不要紧,就是头大牲口,有了大军,要什么没有。
宁王大手一挥,厚葬!
这匹马可立了大功,给宁王送来了他梦寐以求的好消息。
什么叫喜欲狂,现在的宁王就是。
他在王府里不断地踱来踱去,麻衣教的两位李先生算得太准了,说宁王有天子气,趁心如意,又说王府的祖坟青烟化紫,王府龙气蒸腾日上,这都应验了。
复卫、冠带、武举,一路破关斩将,全做成了,虽然最后一关有了留难,可老天爷开眼,发了大水,将碍事的人冲走了。
还差什么?就等时机一到振臂一呼,那个位子就近在眼前了。
宁王朱宸濠已经第一时间就给祖宗上过香,告慰先灵,祖宗没到手的位子,马上就会由宁府来坐。
祭祀已毕,宁王却总觉得还有什么地方缺漏,缺什么呢?
对了,庆典,诸事顺遂,不得大宴宾朋庆贺一番?
朱宸濠拳掌交击,大吼一声:“来人啊,去唤刘吉来。”
刘吉是宁王府的大承奉,相当于王府的管家,如果宁王当了皇帝,他就是司礼监掌印。
闻讯刘吉跑得比赛犬还快,一溜烟就跑到了宁王跟前。
宁王局气得很:“王府大宴,贺护卫营将校入围武举。”
刘吉当然是点头了,可他还没来得及去安排,宁王又有新交待了:“回来,搞得大一些,将巡抚及知府以上的官员遍邀过来。”
嚯,这下阵仗就大了,往时的规矩是只请巡抚、布政使司、按察司、都指挥几位老爷,也就两桌的事情,可扩大了出去,到了知府一层人就多了。
刘吉有了些犹豫,语气纠结:“都请吗?属官呢?”
不怪刘吉为难,都请来,十桌也坐不下。
倒不是没这点钱,而是这么干太惹眼了,将江西官场一网打尽了都。
宁王不豫了:“当然要请,不然不是看不起人嘛,怎么,舍不得这点花销?别那么小气,以后护卫营的钱粮都出于他们手,现在小气了,往后别人也小气了,那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对了,本王还疏忽了,不是知府以上,而是知县及以上都不能短了脸面。”
刘吉一下子苦起了脸,刚才他还怕事态大了,结果这主子更不省心,再翻了数倍。
南昌是省城,除了巡抚三司,别的杂七杂八的衙门不少,连附郭的知县都请到,与知县同品级的官请不请?
不请得罪人,请的话,当年王爷承袭也没这么弄,刘吉不敢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