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跟家人商量。
可这些军爷也不拦他们,走了也无所谓,不信他们回去不说。
传得多了,百姓们还是有些留了下来,发现真没骗人,就往家里捎口信,然后一来二去,消息就传开了,也印证了。
真不怕天花,那些打过针的人还帮忙着去收治天花病人,说是要隔离。
所有留下来的人优先做医护,然后才是养牛挤奶,拉着就去当土工修河堤。
有了抗体当然要先治疫,然后疫苗的来源需要大量养年,正好淮河两岸就是以后的养牛基地,蒙城就在边上呢,有牛群。
经过了这两道,说明素质够得上了,再放进土工部队去培养,合格了就是兵源。
这三个岗位是必经的轮换,部分实在没手艺就去种地,只要有一技之长的,都会被拉进工军。
胡继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师傅,王守仁从河南调了回来,那面有戚景通一个人就能支应,也被王守仁带了出来。
王琼脱不开身,王守仁就得独挡一面,升一升,得了个五品凤淮巡察御使。
可王守仁不教兵法,手头的文务也不让胡继过手,只是让他干各种各样的粗活,让胡继有些小郁闷。
过了一旬,胡继实在耐不住性子了,才怯怯地问了王守仁:“师傅,什么时候教徒儿兵法?”
王守仁一愣,又笑了,撸一撸胡继手感还软乎头:“现在学的就是兵法啊,兵法兵法,得先有兵才能有战法,师傅现在教你的就是养兵之法,你别看老是干活,可将来你也带着别人这么干活,等你带的人干活能有你的水准时,精兵就有了。”
胡继有点想哭,手上刚起的茧又破了,很痛。
不过等他看到王守仁伸出手掌来给他看满手厚厚的老茧时,胡继终于把眼角的泪水给忍住了。
“老师跟你爹一样都是进士,还比你爹晚了两届,可老师的师尊也没让老师少干点活,什么时候你干活比老师利索了,那就出师了,到时老师再教你战略。”
有虐待童工的嫌疑,可是连朱厚照这个师祖都支持,胡继也没话可说。
顶多是太饿了找比自己小的师奶奶蹭点伙食,吴落雁对这帮武将是来者不拒。
王守仁又跟王琼和湛若水卷上了,现在三人各管一摊,当然要别一下苗头,看看谁更生猛。
胡继以后要继承衣钵,王守仁当然从严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