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会被鼓动起来,与“煎迫催赋”的外地人作对。
真是为虎作伥,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但也不能怪百姓,毕竟民智未开。
想解开这个扣结,必须有一个两全的办法,既减轻百姓的压力,又能从海贸捞钱。
当然豪绅是肯定要受损的,但不能损全部,得拉一帮打一帮。
将底层从事商贸生产的新兴士绅拉过来,打那些没有贡献光吸血的寄生虫。
打通这个肠梗阻,得开个专攻且守底的方子。
林庭武不能杀人,文又算不过一帮老狐狸,吃了瘪都不知道谁搞他。
就在林庭发愣之时,突然感觉腿弯吃痛,然后吧唧一下立不住就跪了下去。
他转头望去,彻底不会了,是林瀚踢倒了他。
拉也是他,打也是他,这到底是跪还是不跪呢?
不过林庭是孝子,再怎么不讲理也是老爹,咬牙忍着吧!
林瀚自己也跪下了,包括本地人唐伯虎,金沙僧和马性鲁两口子,还有被金沙僧按倒的寒山寺主持。
唐伯虎已经泣零作声,只顾一个接一个的给朱厚照磕头,让林庭与马一龙莫明其妙。
马一龙一边舔吸棒棒糖一边仰脸发问:“师父,啧,是不是他们,唢,又不乖了?”
朱厚照摇头,林瀚和金沙僧几乎同时出声。
“谢陛下体恤苏州百姓。”
“陛下慈悲。”
朱厚照坦然地受了这一礼,却矢口否认:“朕不关心苏州百姓,也不慈悲,朕只是觉得苏州粮赋收不上来,又阻碍了朕收集人气炼丹镇疫,所以朕才给他们指条明路,而且这么做还不违背太祖训示。”
行完礼,金沙僧起立,还顺手拉起了林瀚,笑而不语。
他知道朱厚照爱矫情,也不说破。
倒是自以为很通时务的寒山寺主持和不通时务的林庭一脸忿然。
林瀚解开了谜底:“旱年种淮山的收成是梗米的十倍有奇。”
林瀚说透了,金沙僧也有表示:“一应种苗,皆由慈济会无偿提供。”
寒山寺主持像被雷劈了,又打了个冷颤,沉声宣佛号:“阿弥陀佛,贫僧罪过。”
他转身又伏于地,转向金沙僧叩首:“会首,贫僧犯了嗔痴,前时赈济,是贫僧指使比丘们颠倒种苗和口粮,自作聪明坏了大事,请会首责罚。”
一时间冷了场,马性鲁的眼已经通红,牙关咬得咯吱作响。
唐伯虎也愣住了,不如如何是好,索性以膝跪走,噔噔噔来到马性鲁面头,纳头便拜。
给朱厚照出了个天大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