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城,多了人,又有你背后撑腰,鞑塔人不敢轻举妄动。”胡和鲁说的爽快。
“那帖木布赫虽说又胖又烦人,但做生意赚钱却是一把好手,咱们的族人都过的不错,小子们也越发结实了。你看多吉,”说着大手一拍多吉,“是不是个子窜了不少?”
“确实窜了不少。”南江雪摸了摸多吉的脑袋。
“姐姐你也更加好看了。我是特意来看姐姐的。”多吉扬着脸笑道。
“哦对了,那一匹,”胡和鲁指着马群中一匹通体雪白的战马道,“那是我们少主人亲自捕的,从头到尾也都是他自己驯的,说这匹送你。还有,”说着又从多吉怀里拿过他一直抱着的匣子,“这个也是他让我交给你的。”
打开匣子,里面盛着的是一只金属和玛瑙制成的项圈,色彩缤纷,煞是好看。
“你穿戎人的衣服很漂亮,只是太素净了些,回头我送你几块上好的玛瑙。你说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不想着打扮打扮,打仗,再怎么说那都是男人的事儿。”
突然想起去年到极北找他时,坐在飘着羊肉和奶酒香气的篝火边,他看着自己这样说道。
“替我谢过你们少主人。”把匣子递给身边的墨碣,南江雪轻轻一笑。
“行了,他交代的事我都办完了。霍亚在哪?上一次被你出手一搅和,我们俩都没分出胜负。”交了差的胡和鲁一边兴奋地搓着大手一边拔腿要走。
“胡和鲁将军,”清凉的声音从他背后淡淡传来,“在北线随意走动,我可保不了你的周全。”
胡和鲁脚下一顿,转过头来,见女子依然面带笑容,只是那双眼睛却已带上了一抹警告的意味。
随即,她的目光又落向身旁的多吉,“还有你,多吉,你最好乖乖的,否则便不用再回去了。”脸上的笑容越发和善,“你猜,这次我会不会同意你们族长再拿他的人情来换你?”
多吉微僵着身体,很乖巧地点了点头。
事后伊勒德对着一无所获的多吉扯了扯嘴角,带着七分戏谑三分恼怒,“南江雪,你对我还真是用心呢!”
而临确城中,雪狼则是这样议论的。
“多吉那小子倒算乖觉。”冷哼声。
“那个伊勒德,以为让胡和鲁惹些是非,多吉那小滑头就能有机可趁了?”冷哼声。
“听说伊勒德不但送了大小姐一匹马,还送了一条项圈。”冷哼声。
“他想干嘛?贿赂大小姐?讨好大小姐?追求大小姐?”冷哼声。
“做梦!”“找死!”“不自量力!”七分恼怒三分戏谑,那邪火也不知从何而来,以至于亲密如羽林,那几日也识趣地绕着他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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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件事则是从渠宛传来的消息:渠宛太师雍夙辞官回乡。
据说先是有人捣毁了渠宛边城的一座军器署,获罪的署官是雍夙政敌一党,然后一封被截获的密信呈上了渠宛王尤鹄的案头。
密信称跟雍太师的合作,与上回联手打掉重衍时一样令人满意,临江之约想必太师甚是操劳,特奉些许打点之资相助太师。
临江是渠宛的一座重要粮仓,而那封密信竟然盖有北地大小姐南江雪的印章。
渠宛王令人密查,果在临江发现了形迹可疑之人,可惜未能捕获,而与此同时,有人弹劾雍夙在某处私藏了大量来路不明的钱财。
雍夙当廷驳斥,称此乃北地阴谋离间,臣对王上的忠心,日月可鉴。
尤鹄被雍太师正气凛然之姿所动,握住雍夙的手言道:北地这种小小伎俩,如何能令我君臣离心?
只是之后却连续打回了雍夙的两项提议,明眼人都看的出,尤鹄还是对他生了疑。
在有人告诉尤鹄他的一名近侍与雍夙往来甚密,并发现雍夙帮助那近侍购置了田地,豢养了美姬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