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佑晴,南江雪随口说道。
“大小姐,陛下……已经好几日不来雪明宫了。”佑晴道。
“他是君王,自是爱去哪便去哪。”南江雪将修剪好的花枝插进玉瓶。
“大小姐可是还在跟陛下生气?其……其实,这件事也不能怪陛下。谁知道以寒公子就是夏唐的皇太子啊,他之前也不说,然后还老缠着您,又说过那许多不着调的话,那陛下见到他,肯定就不高兴了啊。”
“这么说是我的错了?”南江雪看了她一眼。
“自然不是!都是以寒公子不好,闲着没事,非来惹的陛下和大小姐闹别扭。”佑晴道,“大小姐,如今雪明宫上下都很不安,御前的人也都心惊胆战的,说陛下的这几日都沉着脸,沾火就着,康瑞都跑来好几趟了,就是不敢见您,可嘴巴上却起了好几个大泡,可难看了!”
“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南江雪嗤笑道。
“可不是嘛!”见南江雪有了笑容,佑晴所幸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可陛下虽然不急,但是他吃醋啊!大小姐,要不您去哄哄陛下?你们总不能就这么一直别扭着吧?您这边不搭理陛下,其他女人可都盯得紧紧的,那眼神儿,就像盯着块又香又嫩的大肥肉一样!”
南江雪“噗”地笑出了声。“什么又香又嫩的大肥肉!我不稀罕,我怕腻!他爱做谁的肥肉便去做谁的肥肉好了!”
“可肥水不流外人田,肥肉也不能进外人嘴啊!”佑晴翻着眼睛道。
“你这丫头,口没遮拦的,在军营里呆的那一年都学了些什么?”南江雪笑斥道。
雪明宫外,康瑞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转悠着,连雪明宫的内监总管薛盛请他进去喝口茶,也只是摆摆手,不断唉声叹气,直至佑晴现身,他才如装上了弹簧一般“嗖”地一下窜了过去。
“姑奶奶,怎么样了?”
“大……呃,娘娘说,她今日约了大长公主,晚膳也在长乐宫用。”佑晴道。
“哎呦我的南妃祖宗!”康瑞又是咬牙又是跺脚,嘴上的泡好像一下子又大了几分,“我说佑晴姑娘,你是怎么劝娘娘的啊?这可如何是好!刚刚有位大臣被轰出了勤政殿,小安的脚步声大了些,直接打了板子,再这么下去,会出人命的啊!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这么倔啊……”
看着康瑞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佑晴又是好笑又是同情,走上前去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康瑞听罢顿时眼睛一亮,整张脸都乐开了花。
“多谢佑晴姑娘!”他连连作揖,“那我先走了,万一陛下找我不见,我这脑袋一准得搬家!”说着又对笑吟吟站在一旁的薛盛呲牙道,“你笑什么笑?幸灾乐祸是不是?当心我向陛下进言,把你调回御前!”
“南妃娘娘可舍不得我。”薛盛一副小人当道的嘴脸,气的康瑞鼻子都歪了,对他做了个威胁的手势,却也不敢再耽搁,撒腿便往勤政殿方向跑去。
※
第二日卯时正刻,勤政殿外,宋子言与几名御前宿卫循例与沈明瑄对剑。
人影交错,剑芒闪烁,铮鸣之声不绝于耳,皇帝的出手凌厉至极。
一名宿卫的剑被削飞开去,紧接着便是皇帝的一声低喝,“如此没用,这宿卫还做不做了?!”
那宿卫脸上一白,一个滚身重新握剑在手,挺身再上,几个同伴都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心中也是苦不堪言。
皇帝这几日心情不好,动起手来是招招悍狠,他们既不敢疏忽,可也不敢跟着放开来打。
唉,大不了被揍个鼻青脸肿,缺胳膊少腿,若真因此送了命,也只当是为国捐躯了吧。
众人心里正兀自想着,忽见一女子款步走来,墨发白裳,亭亭而立。
宋子言眼尖,看到立在一旁的内监总管康瑞正朝他挤眉弄眼,于是一个呼哨,众宿卫纷纷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