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艘飞往杜隆塔尔的船上没有几个人,尽管地精会让这艘停靠在航空港的飞艇让人感觉不是一口棺材,船舱里点燃的蜡烛甚至让船舱里面的温度都升了起来,可压抑的感觉让在座的每一个人都耷拉着眼睛互不理睬。
我不想搭理他们,其中有一个一直耷拉着眼皮,他的舌头也耷拉在外面,他是不能说话的,因为下巴没有了。而其他人就跟又死了一样一动不动,这很符合被遗忘者的特性,从发船开始一直到杜隆塔尔地精一次也没有下到船舱里去过。我不愿意跟这些尸体待在一起,所以能待在甲班上我就一直待在甲班上。
这种飞船要想飞得足够平稳一定要飞得足够高,可是飞得高了之后是真的寒冷。驾船的三个地精被冻得够呛,他们虽然不用一直用手把这操控台上的舵和一大堆操纵杆,但是三个人在一起就是为了提醒彼此不能睡着了或者一不小心被冻死了。
我是不怕冷的,而且我也是第一个在这条航线上跟他们聊天的人,这条航线是所有地精开通的航线里最清闲的,但也是最不赚钱的。不过尽管没有那么赚钱但是却真的清净,其他航线上经常会出现撕逼斗殴的情况。尽管他们也会出手阻止动手的人,但大多都是意思意思而已,死人也是很正常的。而这条线从开通到现在没有出现过一次斗殴,更没出现过一次死亡的事故,所以这条航线一直是安全模范标兵航线。
我喜欢站在船头看风景,而且那风景也确实是不错,这比当年航海的时候站在船头看到的风景要更美丽。日出日落,大海辽阔。
杜隆塔尔的炎热跟高空的寒冷成了鲜明的对比,但尽管温度升上来了,可船舱里地面的乘客还是死一样的寂静,地精跟我说每一次这里面的乘客都是这个样子,他们不吵也不闹,就像货物一样。到了地方之后他们会下到船舱告诉他们一声,神奇的是告诉了他们后他们依然如死了一般,可停船之后他们就知道挨个走出船舱,然后消失在奥格瑞玛拥挤的人群里。
我是这些年来走动最多的死人,也是说话最多的死人。
来到奥格瑞玛之后我首先去找的就是萨鲁法尔大王,他很惊讶我的到来,但这个老兽人对我的到来表示了十分的欢迎。我将来的目的直接告诉给了他,他点头表示已经知道了死亡骑士的事情,现在部落内部正在讨论这件事,具体怎么决断还没有最后的定论,但是北伐这件事部落已经通过了,现在正在积极备战。
他还向我打听联盟那边的情况,我直接告诉他联盟那边我不知道,我是从死亡骑士那直接过来的。我的话让他有些疑惑,他问我来找他就是为了问问部落对死亡骑士的事情是什么看法?我摇头说当然不,我并不在乎联盟和部落究竟怎么对待那些死人,我只是来询问北伐的事情的,因为我也想去。
他同意带我一起去,这话的意思就是他也会参加远征。
因为我曾在诺森德待过,所以我的到来不仅受到了萨鲁法尔的优待,他原本就待我不错,更受到了加尔鲁什的另眼相看。在他得知我藏在萨鲁法尔家制作地形图并且介绍诺森德的诸多事情后他也赖在了萨鲁法尔家里。我这才知道他俩现在正在争夺远征军统帅的职位。
不过萨鲁法尔并没有什么都隐瞒着萨鲁法尔,他愿意分享一切情报。
然而加尔鲁什则一点都不客气,他问得非常详细,但是他从来不会拿笔来记,可过后我问他的时候他记得倒是蛮清楚的。萨鲁法尔说兽人绝大多数都是文盲,兽人没有文字,兽人使用的文字是食人魔创造的,所以认识的人就更少了。我没问萨鲁法尔是不是文盲,可一想起这个问题我就忍不住想笑。
萨鲁法尔告诉我这次远征调动的人力物力将会空前巨大,我的信息对部落的帮助非常大,他代表部落对我表示感谢,这话其实对我很受用,真的,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被人需要,被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