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
万一被敌人诱敌深入,聚而歼之就不好了。
况且,他们得到的命令是死守蓝田,不放吕泽一兵一卒入关中,至于出城作战,则不再命令之中。
这天中午,三四只灰色的鸽子闪电一般划过碧蓝如洗的天空,精准的降落在了吕泽的帅帐之外。
吕释之狂奔而出,用腰囊中的碎米将鸽子骗到手中,解下了它们脚上的铁环。
帅帐中,吕泽接过布条,挑了挑眉。
“嗯?妹婿他们动作好快,已经到了咸阳城北了……”
吕释之抢过:“是吗?他们准备在明天黎明的时候进攻蓝田,想要我们今晚骚扰一下敌军……”
吕泽眯了眯眼睛,对于吕释之的没大没小,他准备秋后算账。
吕释之浑然不觉的放下手中布条,叹息一声说道:“好久没见了,只可惜那小家伙没跟着姊夫一起来……”
吕泽笑着说道:“我记得在宛县的时候,你不是勒令刘盈不准靠近你三尺之地吗?”
吕释之翻了个白眼:“此一时彼一时!再说了,你就不想刘盈刘乐,不想阿姊?”
吕泽笑而不语,作为长兄,即便心中再是思念,也不会轻易表露出来。
…………
渭水之南,上林苑,长池。
这是一座东西二百里,南北三十里的巨大人工湖,刘邦率领三万主力汉军,就驻扎在湖边修整,准备度过一天中最为炎热的时候。
不过尽管此时正是伏天,酷暑炎炎,但湖边却凉风习习,让急行军了半日的汉军士兵疲倦之感尽去,若不是军令严苛,只怕他们会立刻跳进湖中玩耍。
中军幕府中,曹参樊哙夏侯婴围着刘邦而坐。
韩信留在好畤操练军队,派遣周勃郦商等人分别进攻雍国各地,所以蓝田这一战,就又只能靠他们自己了。
不过刘邦在来之前,特意挑选了一些当日在壤乡的降兵,这些人都是司马欣临时征调的良家子,只是迫于形势,不得不听从司马欣的号令。
如此一来,有了这些熟知塞国军队的降兵,黎明时分发起突袭的时候,就可以尽可能的靠近蓝田一线的敌军。
暮色渐渐降临,帅帐中的刘邦等人也逐步制定了详细的计划,他们再次反复推演,发现确实是万无一失。
其实如果按照他们往常的习惯,哪里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通常都是简单看看敌人布置,然后曹参周勃分别指挥左右二军,刘邦位于中军,指挥着樊哙冲锋,简单粗暴!
但现在不同,自从韩信运筹帷幄的打赢了几次之后,汉军中不光是他们,几乎是所有的将领,都觉得从前那种一拥而上的打法,属实是拉了跨了……
所以,为了证明自己,很多时候不需要别人多说,曹参周勃他们就会如韩信那样,反复派出侦骑刺探情报,尽可能制定一个靠谱的作战计划。
所谓近朱者赤,大抵就是这样。
只是当饥肠辘辘的刘邦他们开始吃饭的时候,派出去侦查的陈豨匆匆跑进来,脸上的神情显得有些怪异。
刘邦吸溜着面条抬起头:“怎么了?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陈豨迟疑着说道:“我回营的路上,见到了蓝田守将的使者,此刻他就在帐外……”
“噗……”
樊哙一口面条喷了出去,心中产生了一个自己有些接受无能的念头。
一旁的曹参也愣愣的问道:“他,不会是来议和的吧……”
陈豨点点头,满脸的哭笑不得。
你想投降你早说啊,他带领军中斥候,顶着大太阳绕着蓝田跑了几个来回,脸都快晒秃噜皮了……
刘邦放下手中和脸那么大的海碗,咧着嘴说道:“这是好事啊,怎么都是这种表情?”
曹参狂翻白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