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国师知道很多朕不知道的秘密。”
古寻淡定的回道,“我知道的未必比陛下多,大都是些似是而非的信息,只是我所求与陛下不同,很多事哪怕模糊不清也无所谓。”
“而陛下不弄清楚事态全貌,只怕没什么意义。”
嬴政彻底不说话了。
古寻的话有道理,但不多,事实就是他知道的远比嬴政更多。
尽管嬴政手下握着远比古寻更雄厚的情报力量,但是有些消息,根本不是情报探子能搞到的。
况且嬴政获取情报的渠道虽然多,却也不尽是好事,需要筛选甄别的假情报也会多上好几倍,占用大量的人力物力和时间。
马车又前行了一段时间后,昏迷的典庆发出了一声呻吟,很快苏醒了过来。
如果不是古寻的治疗,他少说也得昏迷两三天。
苏醒的典庆喘了两口粗气,被麻布蒙住的双眼环顾一圈,也不知道能不能看见,总之是知道了现在的情况。
“多谢先生出手相救。”
典庆向古寻道了声谢。
古寻随意的抬手一摆,“举手之劳罢了,你今天倒是吃了个闷亏,”
“是我大意了。”典庆瓮声瓮气的回了一句。
他这么说倒不是给自己挽尊,确实是他大意了。
以他的实力,哪怕天明能破他的硬功也不至于只撑住那么短的时间,直接被当场重创。
如果选择周旋纠缠的话,不仅能多拖延一点时间,还不至于伤成这个德行。
“对你多少有点好处,也不算白受伤。”古寻笑呵呵的安慰了一句。
典庆修行的披甲门硬功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最高境界,金身无漏,铜头铁臂,已经没有更进一步的余地。
想要再有精进,按部就班的修行已经完全不起效果,只能依靠破而后立的方式一点一点磨练。
这是个笨办法,但也是唯一的办法。
硬功的上限就到此为止,等于路走到头儿了,想继续前进就只能自己一点一点朝前铺路了。
典庆默然点了点头,对此并不在意。
他这么多年早就不指望还能更进一步了,这种破而后立的磨练效果也很微弱,实在不值一提。
夜幕下,暴雨中,古寻驾驶着马车,劈开雨幕缓缓行驶着。
说是缓行,其实比东巡车队行进的速度还要快几分,不出意外的话的天亮后差不多就到桑海了。
古寻身边,重伤的典庆浑身都是血污,身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剑痕。
这些伤痕都是天明的剑气造成的。
对于常人来说,基本算是要命的重伤,不过对典庆来说倒还好,只是皮外伤。
现在止住了血,回头敷上伤药等待愈合即可,最多半个月就能恢复的差不多。
真正严重的是硬功被破后的反噬,至少能让典庆十日内躺着不能动,完全恢复也需要一个月以上。
不过有古寻亲自以雨花真气滋养内腑经脉,这个时间倒是能大大缩短。
古寻一边给典庆疗伤,一边悠哉的驾驭马车。
在暴雨的轰鸣中,嬴政的声音从车厢内传出——隔了一层马车,外加雨声的干扰,嬴政的声音已经很模糊,好在古寻听力足够优秀。
“机关青龙,和楼兰的兵魔神比如何?”
古寻闻言笑了笑。
看来墨家今晚的刺杀是真的给嬴政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从古寻认识嬴政以来,他真正在意的就只有两件事——权力,以及长生。
除此以外的事,嬴政很少会过问。
像遇刺这种事,嬴政也一贯是过去了就完全翻篇,不会再提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