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梵书了然点点头，不过发现杨枫喝完那一小杯红酒之后就不碰酒了，很多重油重盐的硬菜也只是浅藏辄止，显然还是有所克制的。
酒足饭饱，之后的采访反倒是稀疏平常，都是一些常见的问题，杨枫的回答也中规中矩，给柳梵书的印象还没他的人字拖深。
出门之后，张炎深深感慨：“有天赋，肯努力，会做人，他不成功谁成功？”
柳梵书道：“确实挺接地气的，我还以为会很难相处呢。”
“主要还是实力够强，不然再通晓人情世故又有什么用？”张炎说着就忍不住歪了一下楼，“我们国内有些人就是太会人情世故了，舍本求末啊。”
“张哥，你认为他能达到什么高度？亨特拉尔那样的吗？”
“亨特拉尔？”
不仅张炎，摄像小哥和灯光师等等都笑了。
从摩纳哥回来之后，杨枫的球衣销量已经超过了亨特拉尔，成为沙尔克04的头牌。
满大街都是穿着沙尔克9号的球迷。
俱乐部还玩了个骚操作，出了件杨枫特别款球衣。
虽然号称专为庆祝夺冠和三个决赛帽子戏法设计，但其实整件球衣跟比赛球服没多大差别，只是球衣号码上面的名字是用中文写的而已，价格却死贵死贵的，是普通球衣的三倍，名曰“三冠王MVP特别版”。
这招算是把手机圈那套“MAX版”、“PRO版”、“PROMAX版”之类的搞明白了，赤裸裸的圈钱之作，但偏偏很多土豪欣然买单，而且见鬼的是这款球衣在德国其他城市的销量甚至比盖尔基森兴还高……
一场欧联杯和一场欧超杯之后，沙尔克04的杨终于变成了德甲的杨。
以往大家说到德甲的代表性球员想到的都是罗本、拉姆、里贝里等等，现在杨枫也有了一席之地。
柳梵书现在还是半个足球小白，并不知道这些代表着什么，但张炎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妥妥的第二个姚明啊。
“我就这么说吧，”张炎道，“哪怕杨枫现在就退役，那他也已经超过了亨特拉尔。”
“啊？为什么？亨特拉尔不是德甲最佳射手吗？他的年薪也比杨枫高很多吧？”
经济时代，没什么能够比价格更能体现一个人价值的了，在柳梵书看来，年薪三百五十万的杨枫和年薪八百万欧的亨特拉尔完全就是两个等级才对。
“德甲的最佳射手多了，但真正的巨星有几个？”张炎道，“进球确实是足球比赛的终极目的，但进球并不意味着一切，杨枫身上有很多能让球迷疯狂的东西，那是亨特拉尔远远比不了的，我可以很肯定地说，不管是沙尔克俱乐部高层也好，教练也好，球迷也好，如果现在让他们在亨特拉尔和杨枫之间做一个选择的话，这些人几乎一边倒的都会选杨枫。”
柳梵书咋舌道：“那么厉害……”
“你要做的功课还有很多，足球能成为世界第一大运动不是没有道理的，很多东西不是简单的数据和理性逻辑能搞明白的，”张炎道，“还有，好好研究一下杨枫，这是一座大宝藏，我们现在站在了很多同行的前面，不知道多少双红通通绿油油的眼睛在盯着我们呢，别让人家钻了空子。”
“知道了，张哥，我已经看完了他的精彩集锦……”
“这还不够，”张炎道，“比赛和进球大家都看得到，但是他的童年，他的心路历程，他对国家队的看法，甚至是他的人生观世界观等等，如果能挖掘出这种东西，做成一部真正的纪录片，那我们才算真正成功了，你有没有发现，他虽然对我们客客气气的，但其实防备的很。”
说着又感慨了一句，“想走进他的内心太难了。”
“知道了，我会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