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颉奏道。
“臣亦赞成!”风后奏道。
“既然如此!”净德王思索片刻,颔首道,“召禹觐见!以备相询!”
香岩后山,石室内,神斗闭目静坐,一动不动,环其头顶,三个淡淡柔和的光球,红黄绿,缓缓盘旋而转,但久久望之,悠悠一种莫名无穷无尽之感,红者而深邃,黄者而辽远,绿者则似散发着勃勃生机。
竟是三魂出窍,渐渐越来越近,好像要合在一起,三色叠影,绚烂溢彩,光芒满洞,将神斗笼罩其内,身躯徐徐离地,漂浮半空……
几天后,王城,大殿,仓颉朗声宣道:“即任禹主持治水,皋陶伯益相辅,奉天监弃为助,风后代伯益为南镇关镇守使,力牧领王城甲卫,望各自尽心竭力!”
“是!”禹为首,皋陶伯益风后力牧,还有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齐齐诺道。
羽山,崖底,洪水泛滥,禹手持长耒,高高站立,腰背如铁,默默远眺,脚边,似有殷殷血迹未干,父亲的尸首便是从这里抛入水中。
“他们都在等着你呢,回去吧!”旁边站着的弃,轻声道。
低矮茅屋,一张简陋木案,皋陶伯益莘仲等数十匠师,或坐或站,围了一圈,禹掀草帘而进。
大家的目光先后落在了他的身上,神情各异。
“王上既命你主持治水,不知欲从何处开始?”伯益问道,“既来羽山,可是打算继续完成你父未竣之工?”
“父亲虽然未成,然其略未必皆错!”禹沉声道。
一石兴波,嘈杂顿起。
皋陶伯益皱了皱眉,脸色一沉。
莘仲眼露忧色,然不敢语。
“壅堙筑堤依旧可行,但不可强行逆之,”禹扫了一眼,从容道,“共工头触不周山以疏洪流,我们为何不能分导水势,以盈补亏,顺其自然,待四方平持,其势自解,何工不行!”
众人似懂非懂,疑惑相觑。
伯益沉吟道:“你是说将洪水引往他处?”
“不错!”禹恭声道。
“那怎么行?!”几个匠师惊愕道,“哪有这种治水的办法,他处并未遭患,你反而把水引过去,那些郡邑部族岂能容你?!”
“是啊,就算王上下旨,也不可能啊!”
“所以便依仗皋陶叔叔了!”禹微微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