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房间后,白大方走出酒店,先去一趟药店,打算买两盒解酒药,有备无患。
一盒三十,两盒六十。
钱不多,白大方准备掏出手机付款,一摸兜,才发现手机落在楼上。
身上的现金全给了俞辉做小费,递出黑卡,又被店家告知pos机坏了。
正想折返,忽听店家手机响起“到账六十”的提示音,转头望去,门童俞辉帮他付了账。
白大方点头示意:“多谢。”
“不用。”
俞辉用职业微笑回应,转头示意店家给他拿一盒绷带,棉签,医用酒精……还有一盒避孕药。
白大方望向俞辉手腕,他换下了门童制服。穿着一件暗黑色的宽松卫衣,头戴兜帽遮掩面容,手腕处渗出点点血渍。
“你受伤了?”
“被人拿剪刀划了个口子,小伤罢了。”
俞辉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付款后立马拿起东西仓促离开。
“兄弟!”
白大方再一次喊住俞辉。
俞辉绷直身躯矗立原地,揣在衣兜里的双手又一次握成爪状。
“给个联系方式,我回去转钱给你。”
听闻白大方喊话,俞辉松一口长气,继续迈步离去,留下一句。
“不用了!”
白大方拿着醒酒药走回酒店,一条长长的警戒线被拉起,数名身着制服的捕快迅速涌入酒店,开始疏散人群。
酒店门口,白大方瞧见了正在抽烟的杜江河,还有他身旁的徒弟费桑瑜。
白大方走过去,朝杜江河微笑致歉,扯起费桑瑜拐往一旁。
杜江河吐出一口烟圈,视若无睹,任由徒弟被人拐走。
徒弟二十五奔六了,当师傅的也盼着她有个归宿。
不过费桑瑜倒是挣扎激烈,显然很是不满白大方在她办公的时候捣乱。三大队其余人纷纷朝她看来,一个个瞧热闹不嫌事大。
“看啥看,办事!”
杜江河吼上一句,让众人收起看热闹的心思。
费桑瑜到底是没挣扎出男人毒手。被强行拖拽至酒店门外。
女捕快娇嗔道:“干嘛你,讨厌……我同事都看着呢!”
白大方松开她手腕,憨笑道:“看就看呗,咱们光明正大。”
费桑瑜双手叉腰,不满嘟囔:“说得我是你什么人一样,还光明正大呢。”
“什么也不是,不更光明正大吗。不然你还想是我什么?”
“你……你……”
费桑瑜又一次被白大方呛得哑语,她没好气地扭过头,落在远处同事眼里,就是小两口打情骂俏。
“你们三大队咋来这了?”白大方好奇问。
“刚接到报案,云园酒店死了个客人。”费桑瑜开口回答,显得毫不在意。
“我去,人命案子,你同事咋一个个都跟没事人一样,还有空看我俩热闹呢?”
“死的是一个黑.帮小头头,他手上的人命多了去,鬼知道是不是仇杀。…。。
!这种事屡不清的,衙门也就来走个过场,深查只会惹一身腥。”
费桑瑜耸耸肩,表示根本无所谓。
上至刑部,下至衙门,震炎的司法体系不比白大方前世,弹性尺度非常之大。
像这种涉.黑的案子,案宗足够在各大衙门堆一座小山,根本没人会去处理。
费桑瑜眼珠提溜一转,疑狐道:“我还没问你,你为什么在酒店,被女人赶出来了?”
白大方继续打趣道:“说得你是我什么人一样,我为什么在酒店非得告诉你?”
“不说就不说,我回去了……”
费桑瑜赌气地跺跺脚,转身就要去找三大队同事汇合。
白大方赶忙拉住费桑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