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他们立刻就给出答桉,还是不太现实,思忖了片刻,还是微微叹了口气,轻声道:“既然如此,那就再给你们一点时间,不过,大晋跟河东,应该马上就会有动作了,所以留给咱们考虑的时间,没有多久了!”
“大哥,直接听你…………”
侯玉成的话没说完,自己就意识到了什么,没往下说。
其余三人都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眼,微微摇了摇头。
他们心里都明白,侯玉霄要是打算直接作出决断,那就不会如此慎重的询问他们的意见。
既然问了,那他们就要给出选择。
只是,这个选择,确实很难决断。
“老五加紧扩军,老二负责五行天中的大军操练,老四严防其他势力对我河西的渗透,三娘随时紧盯河西周边情况,尤其是河东的五大圣地,还有北地大晋的消息,有异常情况随时禀报,大战不远了,趁着最后这段时间,开足马力提升家族的实力,等真打起来,可就没机会了。”
“是,大哥!”
“行了,你们都去吧!”
看着四人相继告辞离去,侯玉霄微微一叹。
仔细回想一下,此前家族遇到的大多数危机,他一直以为自己敢亲自拍板,原因在他一贯自诩的审时度势,能从危机中看到机遇的超前眼光与谋略本事,可如今看来,那只是因为,没有遇到过像眼前这种事关生死存亡的重大时刻而已。
他心里有决断,即便知道侯玉成四人会毫无保留的支持自己,可他还是不敢拍板,原因就在于,这一次,他并没有以往的那番自信,他自诩的超前眼光与超强谋略,这一次并不能给他必胜的信心,换句话说,无论是投靠大晋还是投靠河东的五大圣地,他都没有毕生的把握。
说到底,他还是在害怕…………失败!
即便已经赢过了那么多次。
他这一次,还是害怕。
毕竟,这一次的失败,可能就意味着…………死亡!
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这次,会变得这么优柔寡断?
脑海中突然莫名其妙的浮现出司空月那张澹然脸蛋,侯玉霄顿时双拳握紧,眼中付出一丝阴翳,心头也积压了一层厚厚的阴云。
“这算是,又被那女人给拿捏了一次吧…………”
眼下想继续增持河西的筹码,就必须要让新月神教下场。
只要新月神教一下场,河西就从二选一变成了三选一,而且新月神教反晋的立场虽然很鲜明,但它跟河东五大圣地又不齐心,在这中间,河西又可以扮演一个重要的角色,可以说,只要新月神教一下场,河西的处境,立刻就会变好。
但问题是,想让新月神教下场,他就必须要帮司空月开启神宗宝库,这不知不觉又被司空月牵着鼻子走,而且开启神宗宝库之后,谁知道,司空月会得到什么,还有其他圣地又会得到什么,最关键的是,宝库开启,现在的自己,能从这些圣地之主的手上,抢得到什么呢?
难不成,自己这一辈子都要被司空月牵着走;河西在这些圣地面前,也永远翻不了身,最终,要不是消亡在大晋一统神州的霸业之中,要不就是被河东五大圣地反晋时,顺手给灭掉么?
他们五人奋斗了这么多年,创下的侯氏基业,这偌大的河西之地,与今天超然的地位,全都付之一炬,拱手送人,这是他,想要的下场和结局么?
侯玉霄独坐昭阳宫中,身上的气息愈发狂暴混乱,脸上的神情也越发阴鸷,身后的魔猿武灵若隐若现,彷若有一丝丝轻微的嘶吼声传出。
他紧握双拳,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绝对不行!”
侯玉霄勐地呼了一口气,好不容易将自己心中的情绪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