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又是怎样解决的?”
赵玉卿怔了一下,浅浅一笑。
“你大可放心。大理相国得知阿九伤重,没再说什么了。那刘公公坏了心肝,已然被投入大狱,哼,胆敢伤我儿子,岂能让他好过?”
她说着狠心,双眼却是温和地看着辛夷,将她的手握在掌心,缓慢而温和地笑。
“阿九那个皇舅舅,别的不说,待他是真心实意的。今儿的事情,他原本也只是图个应变,并不是诚心为难你们……”
在辛夷的面前,赵玉卿一改在赵祯面前哭泣时的恶意,说的全是哥哥的好话。
“当皇帝也不是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的,他也要向天下臣民交代……认真说来,阿九伤得恰是时候,给了他舅舅暂不处置的借口,也堵住了谏官的弹劾。”
辛夷笑了笑,点点头,心下莫名失落。
世上哪来那么多巧合?一切都是谋划罢了。
这个时候,她突然明白了傅九衢为什么要选择九月初九这个既定的死期做手术,也明白了为什么明明叮嘱了他要空腹,他仍是执意喝下一杯菊花饮……
他等的就是大理相国入宫参加赏菊宴,对赵祯兴师问罪。
等的就是宫里来人的突然发难。
要不这样,如何处理假相国千金一事?如何才能在不得罪大理的情况下,堵住悠悠众口,又如何才让赵祯可以名正言顺地放他们一马,让大理相国消气?
他心脏上的伤,就是最好的借口。
堂堂郡王已经伤成这样了,还要皇帝如何?
好歹是皇帝的亲外甥,总不成当真要了他的性命吧?说到底,他只是“识人不清”,看错高明楼,娶错妻室而已。大理就没有责任吗?高明楼那一堆烂摊子事,赵祯不跟他们清算,那是大宋皇帝宅心仁厚,政治宽和,还要他如何?
九哥什么都算到了,甚至安排好了蔡祁来接应。
他唯独没有算到的是,会把自己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