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看了看自家委屈的老妻,一声叹息,温和地扶她坐回去。
很快,那些关于蔡小侯爷和曹大姑娘的流言便在京里传得沸沸扬扬起来。
一个人躺在床上,辛夷不敢深睡,迷迷蒙蒙间刚合上眼有点睡意,就听到了傅九衢的脚步声。
辛夷道:“九哥觉得他们藏身山洞,仅仅只是为了不让人查到行踪这么简单吗?”
他这个人向来如此,辛夷不想跟他争论,径自下床趿上鞋子,将人抓过来。
“我说的是什么话,我说你就不心疼自家儿子,从儿子离家出走到现在,你看我都哭几场了,你个当爹的,掉一滴眼泪了吗?”
“够了!”开国侯铁青着脸站起来。
“老爷……皇城司卫指挥求见。”
蔡祁能要挟谁?
“你出去,容我安静片刻……”
傅九衢早出晚归,一面处理枢密院的公务,一面扩大范围寻找蔡祁和曹漪兰的下落。
傅九衢淡淡道:“所以,无论子晋找没找到,我们都得加派人手,不停地寻找……”
这是在考她吗?
辛夷拉被子盖住膝头,“上元节那天,官家要率群臣和诸番使臣在大相国寺祝祷祭祀……他们这么大的大动作,该不会是为了上元节吧?”
辛夷从良玉瓦子失踪,再被傅九衢救走,是没有办法掩人耳目的,蔡祁和曹漪兰这件事情,却可以大做文章。
“你说蔡小侯爷知道这事,会不会气得跳脚,扎小人诅咒你……”
“消停点吧你,哭得我头痛。”
“你啊,什么事都自己扛。你不累,我都替你累得慌……”
拉被子盖在他的身上。
傅九衢看着她眼里的希冀,眉头一蹙。
一听这话,众人都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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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的冬天出奇的冷,水面却怎么都不肯结冰。为此,司天监又上了一回折子,说天生异象,非灾即祸。
辛夷眉头微蹙,眼睛亮开。
眼看两个老的又要闹起来,一个小厮匆匆走了进来。
这理由要是换到别人家里,肯定没有人信,但蔡祁和曹漪兰不同,他俩真就能干出这么荒唐的事。
“那是当然,有线索也不会摆在明面上。他们又不傻……”辛夷平静地举着火把在洞里走了一圈。
“是不是找到我儿了,快,快带我去见见……”
“可是,他和兰儿至今没有回府,会去哪里呢?”
傅九衢回头看她。
这人有洁癖,平常是不肯这么躺在床上的,但今儿可能真的累了,待辛夷披上衣服出去,唤丫头端来温水,准备给他擦脸时,再一看,眼睛都已经合上了,鼻翼里有轻微的鼾声……
辛夷:……
程苍道:“我们已经将山洞翻找一遍,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辛夷:……
“九哥回来了……”
开国侯夫人痛哭流涕,“阿祁这个傻孩子呀,为什么要想不开……不想跟她过了就来跟娘说啊,大不了我们跟她和离……曹家再是权大势大,也不能欺人太甚是不是……”
“真当自己是铁打的人不成?赶紧给我躺下。”
“不会。他心甘情愿。”
“我从外面回来,身子都快要冻成冰块了。你睡得正暖和,我来扰你做什么?”
辛夷琢磨一下,“只要我们一直在寻找,那就证明蔡祁不在我们手上。这样,他们就不会放弃计划可以继续做他们的文章。如此一来,我们就将计就计……”
众侍卫齐齐称是。
“你说,你是不是巴不得儿子不回来,你好给你那个小姨娘的体面,扶正她再生个老来子……”
“今儿天亮时,有人回到洞里,然后漫山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