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汗，身子有些热，触上他的，却不是热，是滚烫。
这一下辛夷听懂了。
“来吧，让妾身好好伺候你。”
“我……”傅九衢好像难以启齿，用尽全力呼吸两下，才徐徐出口，“我其实，一直在。”
辛夷笑了起来，傅九衢叹息一声，“没大没小。”
“在写什么？偷偷摸摸。”
书房里的气氛有些紧张，她不解地看程苍。
傅九衢沉默片刻，亲了亲她的脸，许久都没有说话，只是那般看着她。两个人贴得很近，呼吸可闻，把辛夷看得眉都挑了起来，他才叹息一声将她的手拉过来，扣在掌心里，用力捏紧。
傅九衢哼笑一声，捉住她的手腕，辛夷还想帮他洗头，手动不了，嗔他一眼，正要挣扎，那只手便矫健地爬上来，够住她的肩膀，将人整个儿拖了过去……
“官家无碍，也惦念着母亲和夫君，母亲要放宽心，照顾好自个儿的身子。”
傅九衢看着她，视线掠过她红透的脸颊和耳朵，忍不住手痒，揉了一下。
“讨厌！快说……瞒了我什么事？”
他说他一直在。
辛夷抱了抱孩子，让钱婆子带他们去院子里玩，然后坐下来，将赵祯的情况告诉长公主。
外面风言风语，府里的气氛低压，眼看亲人被人口诛笔伐，他要是还能开开心心地过日子，那就不是傅九衢了。
中间人？
调和一下？
辛夷指着自己的鼻子，觉得不可思议。
“我是你和他的中间人？”
“九哥的头发真好。”
“你是傅二代？”
“我看你就是不开心，没什么心情。否则，怎么会有美在侧，还坐桶不乱呢？”
傅九衢怔了怔，笑了起来。
“我。是我。”傅九衢扳过她的脸，眼对眼地面对她，“很长时间了。我和他，是共同存在的。”
辛夷推着他的肩膀，这样的姿势，有种奇怪的不自在。
烦闷这么久，难得九哥有闲情雅致，辛夷替他试了水温，又准备好干净的衣服放好，这才拍拍浴桶。
傅九衢扶她顺了顺头发，“百无聊赖打发时间。”
傅九衢睁开眼，看着她。
“那你现在可有开心一些了？”辛夷笑着问他。
傅九衢握住她的手，仔仔细细看着她，“要是十一陪我去沐浴，我心情应是不错。”
傅九衢嗯声，搂住她，一副温情脉脉的模样，脸贴脸、蹭一蹭，像个听话的大狼狗，“你得帮我。咱们俩可不能让那些古人给欺负了……”
头发铺散在枕上，她睁大双眼，“怎么了……”
傅九衢将头埋下来，靠在她颈边，“抱歉，方才我表现得……好像不是很好。”
“我知道你可能会觉得不可思议，但是我……抱歉，我隐瞒了你，这事做得有点混蛋……但我没有办法，这个不是我能左右的事情，而且……”
“太荒谬了！”
辛夷凑上去，在他脸颊亲了下，“那你今天心情有没有变得好一点？”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傅九衢也笑，“你哪只眼睛看我到不开心了？”
“有吗？我没怎么注意……”
正是日头高升的时辰，院子里安安静静的，没有人声，连一丝风都没有。
赵玉卿稍稍松口气。
辛夷重重地拍他一下。
“你公平一点，骗你的不只是我，也有他。他不也没有告诉你真相吗？”
辛夷挣扎出一身的汗水都挣扎不开，只能瞪着两只双眼珠子看着他，看着他无辜的表情，莫名地一股热血冲脑，从脸红到耳根。
丫头们备好水便阖上门出去了，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