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折腾的通身是汗,满头汗珠子。
正在这万大户骑虎难下,拼了老命出怪样时,却忽的听到三楼有人带着嘲讽之意,冷笑道:「丑态百出......万大户,你还是歇一歇罢,这样跟耍狗驼子有什么区别......赶紧下台去,别让本公子反胃......」
那万大户这两年可是只说上句,没人敢说下句的主儿,闻听此言,火冒三丈,恼羞成怒地吼道:「什么人,敢痴笑本大爷......他娘的我......」
待他回过头来,循声朝三楼望去,顿时一激灵,整个人成了烧鸡大窝脖,后半句话直直地憋了回去。
赶紧一低头,灰溜溜的下地台去,朝着人群里一头扎进去,顷刻之间连个人影都没了。
苏凌正嘻嘻哈哈的看着热闹,忽地听到这一声嘲讽,感觉似乎声音离着自己很近,转头四下看去,却见自己旁边数丈的另一间房门前,门外也和自己一样支着一张桌子,桌后一个年青公子,正摇着折扇,撇着嘴,一脸不屑地看着一楼厅堂那里。
身后垂手站着几个健硕的汉子,想来是他带来的打手。
这年青公子还一手一个揽着一个女娘,却是颇为享受。
只是苏凌看他相貌,薄嘴尖耳,寡脸猴腮,颌下留着一小撮短须,还拿了红绳系着。
尤其是他长了一双小眼,黄眼珠子乱转,眼眶发青,一脸的猥琐。
穿的么,倒是比那万大户还要华贵,手上还带着一枚极大的碧玉扳指。
苏凌暗想,这人不知是哪家的纨绔子弟,那青眼圈一看便是纵欲放纵造成的。
苏凌低声问道:「这是哪位大神?」
陈醒三嘁了一声,似乎十分瞧不起的道:「什么大神,公子忒抬举他了,他乃是这天门关副将周昶之子,名唤周闲,真真是人如其名的主儿,平日里架鹰斗犬,游手好闲的......他老爹周昶倒是个人物,这周贤周大公子却是偏偏不学好的,嗜酒好赌,欺行霸市,抢男霸女......看中谁家女娘妇人,不管人家有没有婚配,愿不愿意,定是要抢回府去糟蹋了......实打实的色中饿鬼......弄得整个天门关都敢怒不敢言啊......」try{ggauto();} catch(ex){}
苏凌闻言,冷笑一声道:「官家的子弟,如此性子的众矣,这个不稀奇......只是这周昶的能耐我还是知道的,天门关若没有他,现在早被丞相拿下了......为何周昶也不管管他这儿子?」
陈醒三嘿嘿一笑道:「公子有所不知,这周昶如今年近六十,也算老来得子,才有了这周贤,偏周家人丁不兴,千顷田就这一颗独苗,那还不遂了他的心意,让他胡乱闹去......这天门关守将吕邝又是个一心修阴阳道的主儿,他更是不管这些......」
陈醒三说罢,一旁的丁小乙哼了一声道:「什么腌臜鸟人.......就是个孬货怂包!」
苏凌听出丁小乙的话里有内容,这才道:「哦?听小乙这样说,莫不是跟他有过节?」
陈醒三插言道:「也就是前几天,公子没来的时候,这姓周的玩意儿,在街上瞎逛,竟然看上了个七八岁的女童,那女童也可怜,父亲是沈济舟的军中的兵卒,死在了旧漳......她母亲思念丈夫,男人死了没几天,也跟着去了.....。独独留下了这女童和她的阿婆......这周贤真就是下流恶魔,要强买了这女童......她阿婆岂能答应......结果这周贤竟然指示恶奴将阿婆活活打死......偏也巧了,周贤去掳那女童时,被小乙哥撞见,两厢大打出手......」
丁小乙眼中愤恨之色更重,咬牙道:「若不是袁督司怕事情闹大,惊动了天门守军,对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