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头也数得过来,道爷得罪人了?道爷能得罪谁啊......”
那老叫花子嘿嘿笑道:“你想知道啊?那好办,先记账,等从牢房出来,再给老叫花子我一两银钱......这可是看在咱们一起蹲过牢的面子上,给你便宜了......”
浮沉子在以前的时空,就是个刑警,从来都是把罪犯送进牢里,这被旁人当成犯人送进牢里,还真就破天荒的头一次,心里属实别扭。
闻听老叫花子此言,浮沉子啐了一口,也不敢大声骂,怕被那些差役听了去,又是一阵拳打脚踢,低声骂道:“啊呸......你特么的掉钱眼里去了......道爷看你是有命挣钱没命花吧你!”
那老叫花子嘁了一声道:“随你怎么说喽......你不愿意,那你就别想知道你得罪谁了......”
浮沉子料想也没辙,这才低低道:“行行行,给你钱!给你钱......这总能说了吧!”
那老叫花子这才点了点头,低声笑道:“你得罪的人啊,远在天边,那是近在眼前啊......”
说着那老叫花子朝着押解队伍最前面努了努嘴。
浮沉子看去,却见那差役头目跟那刘郎中聊得正欢,两个人时不时还低头笑着,看起来是老熟人了。
浮沉子疑惑道:“哎不是......刘郎中这货不就是个生意不怎么滴的医馆的郎中么......道爷就是得罪他了,又能如何?他多大张脸啊,能让天门关官面的人抓道爷!”
老叫花子刚想说话,一旁的差役一瞪眼,呵斥道:“皮痒了是不是,趁着回去的路上,先行串供呢?都特么的给劳资住嘴,再说话,用臭袜子把你们的嘴都塞上。”
“唔......”浮沉子一皱眉,嘴巴使劲地绷着,一句话也不说了。
那些差役押着浮沉子和那老叫花子穿街过巷,七拐八拐,走了一阵。
浮沉子注意到,他们竟然路过一处颇大的官衙。
浮沉子看得清楚,正是天门关守将府。
然而这些差役却只是绕过这守将府的正门,绕到后面一个角门,正有人等在那里,见他们回来,迎了上去。
那差役跟角门前的人说了几句话,那人瞥了一眼浮沉子和那老叫花子,这才哼了一声道:“也罢,死催的.....都压到后面死囚牢吧,既然是同犯,铁证如山,就不用劳烦吕将军了,压在一起,到时一起砍头就是了......”
浮沉子听得真而切真,眼珠子都快瞪掉了,再也忍不了,嚷道:“哎不是,什么就铁证如山了,道爷犯了什么事了......就算道爷真的犯了那什么你们说龌龊的事情......也不至于砍头吧......给道爷说清楚啊......”
不出意外的,回答他的又是一阵的拳打脚踢。
那些差役不由分说,将浮沉子和那老叫花子推推搡搡地推进角门。
进了角门,浮沉子才发觉这是守将府的后面,有一条鹅卵小道与守将府后房连接。
走了不多时,眼前便闪过一处石牢,门前有两名守卫。
那些差役同守卫打了招呼,押着浮沉子和老叫花子进了石牢。
石牢幽深,几乎没有光线,只有寥寥数个火把照亮,幽暗潮湿,青苔遍布,发霉和着腐臭的味道,让浮沉子差点当场就吐了。
浮沉子一边摇头一边嘟嘟囔囔道:“特么的......封建社会......真没人权啊......唉.....连嫌疑人这称呼都没有,直接死刑犯了......”
浮沉子本以为总有个管事的来审问审问自己一番,就算不是天门关守将吕邝,也得是个长史或典狱啥的,没成想他跟那老叫花子直接被这群狱卒押着,关进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