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周懿是很想不通的。
裴谨行这个人阴晴不定,前一秒能让人酥掉骨头,后一秒就能瞬间泼一杯冷水,她终于相信了他所说的,他真的,非!常!难!搞!
不过。
这倒是让她更有熊熊斗志了。
征服欲愈发强烈。
让这样一个野路子、难驯服的男人低下骄傲的头颅,耳鬓厮磨,那应该是一件很令人兴奋的事。
她把扔出去的手机捞回来,神色如常的再次给他发了一句。 回完。 沈周懿就躺进被窝了。 她看了眼第三条链接,犹豫了一下,指尖轻点开。 跳转网页。 电影开场序幕,马上要进入正题时—— 屏幕上忽然跳出一行字。 姐姐,身心健康点,不要想有的没的,睡吧。 沈周懿:“…………” 这回沈周懿直接扔了手机,整个人钻进了被子里,来回滚了两遭后安静下来。 小混蛋—— 够坏的。 * 一如沈周懿的猜测,裴谨行周末直接消失,她给他发的微信也石沉大海,根本联系不上,别说驯服,见一面都想都别想。 沈周懿的重心便落在了画展开办的事宜上。 提前一天忙碌起来,每幅画都格外珍贵的裱装好,陈列在大厅每一个展示位置,这次是回国之后首次她个人作品展,除了邀请名单,还有不少对艺术美术颇为热爱的人购票参展。 作品出库,明杳与赵斐然开始安排流程细节。 忙的不可开交时,沈周懿接到了一个电话,她一边整理作品介绍,一边接起电话,完全没有看来电是谁。 “您好,哪位?” “沈周懿,我是舅妈。” 听筒里传来何琳并不和善的腔调,沈周懿动作没有停顿,声音有条不紊地:“嗯,您有什么事么。”&29233&30475&200704343&100&100 “你见过益华了是吗?” “是的,前天打了个招呼。” “沈周懿!听你这语气,还挺满不在乎的?”何琳陡然拔高了声音,勃然怒意已经透过了单薄的手机。 沈周懿从容地把手机挪开耳边,三秒后才又收回来:“您打这通电话,只是为了大呼小叫宣扬威风么?” 何琳生生地被噎了一口气,好一会儿才质问道:“益华住院了,受了伤,被人给打了,肋骨断了一根,上牙缺失,右腿韧带严重扯伤,软组织挫伤,你不解释一下?” 沈周懿手中的动作,这才缓缓停下。 她半眯着眼,瞥了眼不远处空着的工位,想到了前天夜里,裴谨行用最漫不经心的语气说,弄死了—— 须臾后。 沈周懿回神,她敛目,遮住了眸子里翻滚的细微暗色。 仍旧不改冷静之态:“听这伤势,这是摔了?还是从高处坠伤?” 何琳硬生生地被沈周懿这不以为然的态度震了许久,她反应过来后,更加气愤:“益华做完手术已经清醒了,他说,是你干的!益华只是多年不见你跟你叙叙旧,你就让身边一个小白脸打他至住院,沈周懿,你是疯了吗?!他可是我的表侄子!你把我放在眼里了吗?!” 沈周懿轻抬长睫,神色淡淡:“片面之词您就大动肝火,证据呢?更何况,您的表侄子是什么德行,您应该比我清楚,哪一桩哪一件能拿出来讲?” 那边被堵了一下,半天才憋出下文。 “我还没有追究你的责任,你倒是开始泼益华脏水了?!益华还能说谎?他从小乖巧,如今受到这种伤害,何家和我,都不会轻易姑息!你可以矢口狡辩,但是监控不会骗人,益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