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等到在马棚里被放出来的时候,米汝城已经饿得不像样子,差点儿就要晕死过去。
这时,正好赶上陆宁处理完公事,回到自家小院,见到被放出来的米汝城,还是像个没事人一样上前打招呼。
“米大人,我们家马棚您感觉怎么样?如果住的好,想要在加几天的话,也千万不用客气,随时跟我说就行。”
这话出口,把个米汝城直接给弄的心头热浪翻滚,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不过,现在他也很是深切的知道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要是现在不认怂,估计连这小院也出不去,所以他总算是学的乖了。
他连忙跪在了陆宁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
“陆爵爷,您就拿我当成个屁直接给放了得了,我是有眼不识泰山,您是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子能撑船…”
看着他这卖力的表演,陆宁也实在是吐槽无力,只得无奈说道。
“要早点这样的懂事,何必会有这样的罪受,福伯,你赶紧带他去吃点东西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然后让他滚蛋。”
米汝城听到这话之后,简直就是如蒙大赦一般,他马上就再次向陆宁磕头谢恩。
福伯也是听了陆宁的话,带他到厨房随便给整了两碗米饭和一碗白水。
没想到,就这点东西,这位堂堂的户部郎中大人也是吃的津津有味,一会儿的功夫全都见了底。
等到全都吃完了以后,米汝城才算是恢复了一些体力,这才问福伯说。
“老伯,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福伯实在是有些嫌弃,很是气不顺的回答他说。
“你快点赶紧走吧,要是现在还不走,是不是想吃我们家的大米呀。”
听到这话,米汝城也不再耽搁,赶紧逃出了陆宁家里。
自己身上还有些散碎银子,他租了匹马,快马加鞭的回了京城。
等到回到京城之后,他也没有回家,径直的就来到了户部,找到了自己的姐夫梁清标。
见到姐夫之后,他可算是见到亲人了,把这个过程整体的说了一遍,之后才对梁清标说。
“姐夫,这个陆宁不就是一个区区的子爵吗?竟然如此欺人太甚,而且他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欺负我就是不给你面子,你可得好好的整治他才行。”
梁清标却是注意力并没有在这上面,他听了半天,就是这个小舅子耽误了三天时间,可是差事并没有办成。
“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我这次是怎么交代你的,去了之后,不仅要谦虚请教,还要尽量的结交陆爵爷,你是怎么做的!”
没想到,米汝城见到姐夫这样对他训斥,才算是彻底的爆发了。
“我说姐夫,你怎么能这么吃里扒外呢?我是你小舅子,还是那陆宁是你小舅子,你简直是太过分了,你要是不替我出气,我今天就跟你没完了。”
梁清标也顾不上别的了,这个小舅子没有完成差事,已经让迫在眉睫的事情再次搁浅,现在又在这里胡闹,实在是不能再忍了。
但是出于给米汝城面子,他仍然是做了最后的让步,强忍怒火低声说道。
“既然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又被关在马棚里三天,肯定是累了吧,赶紧回去休息,以后的事情等以后再说吧。”
其实,梁清标能够这样回答,就已经算得上是给了天大的面子,可是这个小舅子显然并不是一个见好就收的主。
“好啊,你这个姐夫既然这样当,那我也就不跟你客气了,我回去以后直接告诉我姐,让她跟你和离。”
所谓和离,就是在那个时代的离婚。
一般那个时候,都只有丈夫休妻,哪有妻子休丈夫的,米汝城这么说也是实在气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