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俩人来到佥事房,门口已经有两名库兵打扮的壮汉在值守,见到俩人,急忙立正敬礼,颇有些军队系统的味道。
进了屋子,却看到一人正在和少监罗镇说着什么,看见俩人进来,那人急忙过来敬礼,说道:“内卫福州特勤大队第一中队第一小队队长严晓,奉命来到,请您指示。”
“严队长辛苦了,怎么没有看见其他弟兄?”
“他们在勘察地形,布置防卫圈。内卫换防,属于高度机密,我们也是后半晌才接到命令。卫大人、宗大人,请让其他守卫悄悄撤离。晚上我们接防,如果有什么意外情况,两位大人和兄弟们不要出来,等我给信号再出来,以免误伤。总之,千万不要出来。”
卫铮和宗平也不好多问,毕竟是总督府派来的,真要出了事儿,也是总督府担着,只是,卫铮心里终究是七上八下的,祈祷千万不要出现什么意外,明天顺利交接完最好。
严晓并没有告诉卫铮,他们这次行动,却是一次有目的的围剿行动。梁景回返福州,第一件事就是盯死姚措的宅邸,既然“养病”,就应该老老实实在家休养,可是,这门前车水马龙的人员,倒是比转运使司衙门还要热闹,可就不单是人员探望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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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密的布控,还是有收获的。布控第三天,一个略显熟悉的身影进入了布控人员的视线。接到报告,梁景亲自赶到布控点,这是姚宅前面隔着一条街的一座三层小楼“栖凤楼”,让梁景包了两个隔间,全天十二个时辰监视,这个时候,就显得赵构的工业进程的优势,望远镜,虽然是单筒,但也是这个年代跨时代的产物,姚措是万万没有想到,距离这么远,会有人居高临下窥视自己的宅院。
梁景的安情局,经过近两年的发展壮大,包括大名府间谍培训学校第一期经过赵构短期培训的原靖安司一些骨干,现在,都是安情局各个地方分局的中坚力量,发展的外线、内线、暗桩等,更是遍地开花,也为渗透和监视提供了绝佳的条件,这个栖凤楼,就是安情局的一处产业。
据渗透到姚宅的外线暗桩传出来的消息,姚宅这两日,借探视之名,着实联络了不少江湖人士,最大的收获,消失不见的“福爷”,终于露面了,梁景亲自来到栖凤楼,坐阵指挥。
随着鲨鱼帮、太湖七义、武家兄弟等势力,被剿灭的剿灭,招抚的招抚,姚措已经感觉到了自身的危机,福建路改制,章振成了最大的赢家,而自己的漕司却被强令改制,姚措心里的不满已经上升到了一种鱼死网破的层面,加上去年的税银一案,姚措毕竟在任多年,自己的势力还是不小,各路情报汇总起来,姚措感觉有点大事不妙。所以,紧急召见自己的第一谋士曾福,为自己出谋划策,化解目前的危机。
夤夜入宅,姚措已经等候多时,见到曾福,看见那副枯脸,拉住那双枯手,比见了什么都亲。
姚措的密室,曾福叹口气说道:“东翁心急了,你这一招棋,却是败招啊。”
“先生何解?”姚措也是一脸迷茫。
“当初老夫与你三策,其中下策是召唤老夫,可现在局势,远远没有到了危机时刻,你却沉不住气。还记得老夫的上策如何吗?”
“先生让我全力辅佐章振,主动退出漕司,出任下属司官。”
“对啊,你又是怎么做的?”曾福的脸上,永远就是那么一副表情,或者说,什么表情也没有。
“这……唉,我这是心有不甘啊。”
“官场如博弈,知退方能进,这进退得失,迷惑了多少人的心性。当初你因为没有拿到通达商行的代理权,说不是因为你,其实也是因为你。你让衙内去参与竞标,不是等于告诉人家背后是你吗?这和当今官家一再声明的‘官身不参商’无疑相悖,人家怎么会不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