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隐瞒,说道:“犬子本是撒合扎郎君手下千户猛安,去年年底就在这平郭一战,战死沙场。幸得宋官家宽宥,不受株连之苦,但遗留下媳妇和两个孩子,老汉年老体衰,不能干重活,媳妇倒是一个好媳妇,四处揽一些缝缝补补、洗洗涮涮的零活,还要养活这个家,也是不易。这不,托人找了这份看护的差事,也算有了一些稳定的收入,不至于张嘴求人。”
这些闲言碎语之中,赵构倒是提炼到很多有用的信息。他四下里张望,笑道:“怎不见孩子的娘亲?”
“哦,去总管处领衣服了,这些脏衣服要拿回去晚上浆洗干净,也算多挣一份零钱。孩子大了,花销也多,媳妇能干,不怕吃苦,倒是委屈了。”
正说着话,却见一位妇人急冲冲从远处奔走过来,到了跟前,脸色却是通红,还可见眼圈也是红的,小女孩先是喊了一声:“娘。”就迎了上去,掏出一块牛肉干,对娘说道:“娘,留给娘吃的。”
小妇人大约二十六七岁年级,粗布装扮,一条百褶裙上面满是水渍,挽起的衣袖露出一截白生生的手臂,见有外人,急忙捋下来,低着头一个万福,却没有说话,侧身站在老人身后,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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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汉脸色却不好,嘴里“哼”地一声,低声问道:“合鲁又在逼你?”
小妇人头更低了,小女孩眼睛却尖,叫道:“娘亲哭了,娘亲,你怎么了?不舒服吗?你吃了这个就会好的。”
小手托举着手里的小吃,直往娘亲手里塞。小妇人搂过小女孩,低声哄着说道:“娘亲没事儿,……眯眼睛了。”
小男孩眼睛盯着远处一座帐篷,却没有说话,只是将小拳头攥得紧紧的,腮帮子咬着,却一动不动。
这一切,赵构都看在眼里,猜想到一定是小妇人吃了暗亏,不好说,又委屈,在外人面前不好表露。看样子老人倒是知晓一些,小男孩也多少知道一点,但明显被大人压制着不让发作。
赵构有些小恼火,自己在前面拼死拼活,后面却出现这些不和谐的一幕,看来,收复区的天,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晴朗,还是有不少阴霾的。
气氛有些压抑,也有些紧张。周围顿时安静下来,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加上赵构不经意间有些恼火,身上的威压一下子释放出来,就连吴喜都感觉到了,何况老汉一家人,早就有点战战兢兢了。
老汉有些后怕,后悔不该说这么多,应该想到这个小官人不简单,说不定是哪位宋军高官的衙内,要不然怎么会随身带着家丁护卫?
赵构忽然扑哧一乐,自己想得左了,常劝别人事情要一件一件做,步子要一步一步来,饭要一口一口吃,怎么到了自己,反倒是沉不住气了。
他笑着对老汉说道:“老人家,来,坐。咱们拉呱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请教如何称呼啊?”他用手一指旁边的几块条石,看样子是砌边用的,对老汉说道。
说完,一屁股坐下来,用手拍拍,劝道:“相逢就是缘分,老人家,天塌不下来,来,坐下慢慢说,就当说出去痛快痛快,我保证不传六耳。”
不知道是人老成精,还是赵构身上特有的一种魅力所至,老汉索性跟着坐下来,对小女孩说道:“小敏,搀着你娘坐下歇一会儿,莫要急,衙内说得对,天塌不下来。”
得,自己成了衙内,多亏不姓高。赵构也只有心里苦笑,接着话茬说道:“大嫂莫要伤心,有什么事情,说出来,我赵九还是有几分薄面的。”
“原来是赵衙内,失敬失敬。”老汉揖礼道。“小老儿述贺,方才失礼,莫怪莫怪。”
“老人家,客气了。是我唐突了,不过,我倒是想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不是有官府么?”
“赵衙内……”述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