郓王的命,是要拿郓王要挟我们,让我们不得乱动。他真要杀了郓王,龙六早就踏平他宝璃宫了,还至于飞书传信请示吗?最后两字是‘盼复’,也就是说,龙六基本上已经掌控了大局,但具体怎么办,还得咱们拿主意不是?”
赵构回到座位上,继续说:“所以,咱们不急,急的是李乾顺。不过,这个猪头胆敢以下犯上,全然不顾两国关系,我看,这一定是他自己和一小撮叛乱分子的主意,和整个西夏的朝堂没有关系。但既然做了,就要有承受大宋帝国怒火的心里准备。老夫子,你先说说,该如何应对?”
张悫迅速恢复了平静,老大都不急,自己却不能着相。
“官家,微臣以为可以分为三步走,一是暗令安情局协助龙司令,务必确保郓王殿下生命安全;二是发出檄文,声讨李乾顺背信弃义之举,占据大义高地,要求延合大联盟集体做出决议,将西夏驱除延合大联盟;三是军事部署,可命令西道战区进入一级战备,大军集结三边边境,同时命令孟司令的飞马军团,派出精锐南下,形成对西夏的南北夹击之势,以武促谈。”张悫在大帅府这么多年,于军事并不陌生,而且跟着赵构,这眼光和谋略自然是有高度的。
“你是说以武促和?”赵构手指敲击着桌子不紧不慢地说道。
“官家,这个和,其实就是让他们放了郓王殿下,既要让他们看到我大宋帝国的强势,又让其看到我们充分考虑到西夏人民的生命安全,毕竟两国曾经是友好邻邦,又是第一个响应延合大联盟的盟友。”张悫觉得自己的主意还行。
赵构问岳云和韩新生道:“你俩以为呢?”
岳云涨红着脸,很是气愤地说道:“大帅,我没有那么多说道,我只知道,谁敢打郓王殿下的主意,就是我大宋帝国的死敌,我岳云讲究大丈夫恩怨分明,这西夏李乾顺老小子,敢捋虎须,看我虎头和他好好‘谈谈’!”
韩新生和谢雨都已经成长起来了,这次跨海远征,其实没有上过前线,和岳云不一样,岳云“赢官人”的大名不仅仅在大宋帝国,就是在日本,也是神一般的存在,据说,岳云只要出去,日本人都是道路两侧跪拜的。
“大帅,我们想跟着岳云上前线,要不,浑身憋得难受。眼看着郓王殿下在西夏还不知道在受什么罪?我们恨不得马上飞过去,拧下李乾顺这狗头。”这俩货马上就和岳云学会了。
“你俩这意思,是不想和他谈?”赵构脸色平静地说道。
“不谈,要谈,也是兵临城下和他谈,咱说什么就得是什么!和这种白眼狼有什么好谈的。”岳云一如既往强势。
张悫有些小尴尬,这就是文人的思维,总想着占据高义,却没有想到西夏已经将大宋帝国的脸面踩在了脚下摩擦。
赵构站起身来,对他们说道:“诚伯公说得也有道理,但有句俗话说得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西夏这两年屡次拒绝大宋帝国的好意,私自提高榷场税率,截留西域各国和大宋帝国往来的货物,这次西夏峰会,本想着李乾顺能第一个站出来支持这个特管区的提议,但却装傻充愣,还不如一直低调的毕勤哥的眼光。去年和西辽暗通款曲,将应州贸易区提议改建到叶密立,连个招呼都不打?虽然说是两国之间的事情,但却是我们延合大联盟总体经济贸易区的重要一环,居然弄到了西辽之地,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的小心思,那是憋着成立新的货币区的。”
赵构忽然长叹一声:“还是那句话,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郓王殿下,于公,是我大宋帝国政务院副丞、外交部长,又是敕封的郓王,于私,那是我赵家三哥。倘若我赵构连自己的臣子、自己的哥哥也护不住,任人监禁,甚至屠杀,枉为一国之君,一家之主。不过,诚伯公倒是说得有道理,总要师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