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背上摇摇晃晃的,似乎随时都会掉下去一样。
那些跌落下马背的,有些可能只是昏过去了,但有些可能死了。
“你啊你,明明出身于世家大户,出身不知道比我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却不喜文墨。”
不过即便是如此,他还是学了一些知识。
毕竟,放哨这种事一直是由斥候队负责的,而如今有不明来历的兵马出现,还快摸到王驾前了,斥候队却什么也没查探到,也没有传回任何消息,这在薛万彻看来就是失职。
所以但凡是领兵之人,都不喜欢看到斥候们失职,要求严格一点的,甚至不希望斥候有一次失职。
“臣……不辛苦!”
而他们所为的,不过是他李元吉一个人的安危罢了。
薛万彻咧嘴笑道:“是这个理,不过你下次别尔来尔去的,听的我头疼,像是我大哥和二哥在我耳边念经!”
不等赵成雍感慨完过去,薛万彻一个手刀就打晕了赵成雍,然后撇着嘴不耐烦的道:“让你别念经你还念?废话真多!”
随着马蹄声不断的临近,这支突然冒出来的队伍也出现在了所有人眼前。
李元吉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吩咐薛万彻带着人去扶将士们下去休息,同时将那些倒在了路途中的将士们给捡回来,好生的照顾。
虽说赵成雍带领的这支雍王卫,一仗也没打,但他们所付出的,不比薛万彻带领的雍王卫少。
李元吉看着赵成雍那似乎操劳了多日也不曾合眼的疲态,以及那一双猩红的能清晰的看到血丝的双眼,又看了看赵成雍身后那状态跟赵成雍差不多的将士们,深吸了一口气道:“你们是昼夜不歇的从哥舒部驻扎的地方赶回来的?”
薛万彻下意识的点头道:“这确实是宇文宝会说出来的话。”
马背上的骑士人未至,声先至,在大家还看不清他们面容的情况下,他们就高喊了起来。
如今斥候们失职了,薛万彻一枪抽倒了斥候队的队正,没有一个人为他喊冤的,即便是他本人在看向薛万彻的时候,目光里带着的也不是怨恨,而是愧疚。
这话听上去很渣,但薛万彻却觉得很有道理,还认真的点了点头道:“那倒也是,一个新妇,数十位婢女和仆从,确实威胁不到你。”
有人也听出了赵成雍等人的声音,当即兴奋的大喊道:“殿下无碍!”
薛万彻和他所带领的雍王卫将士虽然也很困乏,但跟赵成雍和他所带领的雍王卫将士比起来,突然就显得不算什么了。
赵成雍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我在长安城里的家眷不过只有一个新妇,数十位婢女和仆从,你觉得我会被宇文侯威胁?”
所以他还被镇压着。
“所以你是因为害怕宇文宝,所以才千里迢迢的来救驾的?”
他从小力气比哥哥们大,学武也比哥哥们快,但架不住哥哥们年龄比他大,学东西比他早,所以他根本不是哥哥们的对手,每次闹脾气都被哥哥们镇压,不得不去学那些哥哥们让他学的东西。
一千多人,昼夜不歇的赶路,赶到此处的时候只剩下三十人勉强还能睁眼,可见他们这一路上经历了什么。
赵成雍面对薛万彻的话,又感慨起来了,“当年我想学文墨,都没地方学。乡里倒是有一家私塾,可人家只收富户家里的子弟,又或者大户人家的旁系子弟,我们这些穷苦出身的,站在人家家门口偷听两句都会被追着打。
而他们所有人如今守护的是大唐的核心,一旦出现了什么差池,不仅大唐会动荡,他们的家眷也会跟着陪葬,所以更不能允许一次失职。
他是能打过大哥和二哥,但他却打不过他三哥。
赵成雍继续道:“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