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在霍老爷子一离开,就感觉头发热,没一会就感觉意识开始模糊,再然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曾经有意识过几次,隐约中看到周围有很多医护人员围着她转来转去,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是生病了。
白瑾从没有生过这么一场大病,整个人都病得稀里糊涂,只能感觉在混沌的黑暗中,有人在温柔地安慰着她,一下下地抚摸着她的后背。
可是,她连眼睛都睁不开,再后来,她能清除的感觉到口干舌燥的同时还觉得腹中恶心想吐,却又什么都吐不出来,整个人难受得紧,她这是害喜了吗?还是是病痛的折磨?
“小瑾,喝点水。”
温热水润的水送到嘴边时,白瑾就像久旱逢甘霖一样,张开嘴将送进嘴里的水润都拼命地咽了下去。
水灌进喉咙间,感觉嗓子好受了很多。
白瑾虚弱的睁开了眼睛,她感觉自己就像经历了一场剧烈运动一样,整个人有种虚脱的感觉。
打水回来的曲萍心,一进门就看到了女儿已经睁开了眼睛,她赶忙将水壶放到桌上,快走两步,到了白瑾的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温度已经降了下来,双手合十,闭上眼,轻声说了句“阿弥陀佛。”大大松了口气。
“孩子,你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事都不和妈说一声呢?”曲萍心埋怨道:“看来你是把母亲当成外人了,宁肯自己一个人受罪,也不愿意我来陪着你。”
曲萍心对女儿这次的做法也是真的生气了,一声不吭的去了g国,她不是反对女儿历练和成长,可是g国的环境属实过于恶劣,根本不是她一个女孩子该去的地方,她这样做法看似无私奉献,实则自私自利,完全不顾自己这个当母亲的想法,万一她有什么事儿,她可怎么办?
她可能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不对,所以无论是去之前还是回来之后都没有告诉她,就是怕她责怪她。
果然,她去了那里,无法保证自己安然无恙,出去一个月,别人都能好好的,她回来就中了两个枪子,明明是个啥也不懂的傻丫头,却非要逞能!
当母亲的不需要她当活雷锋,只想她平安无恙。
最让,她生气的就是已经受了伤还不和她说一声,让自己每天在家里为她担心且瞎猜她是不是遇到危险了,而她自己一个人在医院里死扛着,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这个死孩子年纪越大,主意越多!
曲萍心看着女儿那讨好的模样,是又气又心疼,原本在出差前,她就已经瘦了,现在小脸更瘦成了巴掌大,两只大眼睛倒是乌黑油亮,简直就是一只小猴子!
白瑾笑嘻嘻的伸着手去拉母亲的衣角,却被曲萍心不耐烦的扫开了她的手,坐在她的床前,将头扭到一边似乎在说,我很生气别理我。
白瑾装作没有察觉母亲的不开心,又贱嗖嗖的去拉母亲的手,曲萍心依旧是板着一张脸,想将女儿的手甩开。
白瑾却紧紧的握住,察觉到母亲的意思,立刻装作可怜地说:“妈你别用太大力气,我伤口疼。”
曲萍心一天女儿这么说,又立刻心疼了,这次就没甩开她的手,而是瞪了她一眼,故作严厉地训斥道:“你个死丫头,长记性了吗?以后还敢不敢遇事强出头?”
白瑾像只小仓鼠一样,紧抿着双唇,挣着大大的圆眼睛,像个拨浪鼓一样,不停的摇着头:“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我发誓!”说完还特意举起右手,做出发誓的样子。
曲萍心得到了女儿的保证,原本严肃的神情才略微舒缓,但还是难掩怒气地翘起中指,一下下地怼着白瑾的额头:“记住你说的话,如果再有下次打断你的狗腿。”
白瑾乖巧的点着头。
曲萍心突然想到一件事,神色顿时变得又复杂起来:“医生说你怀孕了……你打算怎么办?”
白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