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摇头。
宋徽宗正在准备逃跑的事情,童贯、蔡攸、白时中等重臣却希望能够花钱买平安。
他幻想过无数种自己登基的场景,唯独没想过是这种情况,当即惊骇道:“大人这是何意?”
双方的矛盾越来越大!
完颜宗翰杀来,宋地将士还算忠勇。比如朔州守将孙翊,敢带兵出城迎战金国精锐。结果打到一半,辽国汉人士兵,突然打开城门投降,朔州城就此被完颜宗翰拿下。
李邦彦心里怒急,低声说道:“若是朱先生兵临城下,你可愿意献城投降?”
赵桓被架去坐好,几个太监和侍卫,直接给他披上黄袍。
李棁同知枢密院事,并且负责粮草调度(这位老兄,在靖康年间是个天坑)。
赵桓立即病愈无恙,问道:“父皇要逃跑,留俺在东京御敌,这该怎生是好啊?”
忽有金国使者前来,宋徽宗以为还能商量,连忙召集重臣接见使者。
谁知却是被拖进福宁殿,里面不仅有三省重臣,还有那位歪躺在椅子上,已病情好转可以说话的宋徽宗。
东宫旧臣耿南仲,执掌枢密院。
耿南仲说:“可能是要南狩,留殿下在东京监国。”
宋徽宗放开儿子的手,怒火中烧道:“来人,给他穿衣!”
父皇终究还是传位给太子了,自己天资聪慧,哪里不如那个窝囊太子?
李邦彦却站出来说:“李纲忠君爱国,早已与其岳父断绝关系。此事人尽皆知,陛下当用人不疑。”
宋徽宗依旧在装病,歪着脑袋说:“朕怒急攻心,患了中风之症,已难主持大局。今日便传位太子,朕以道君教主之身退居龙德宫。”
白时中看向李邦彦,李邦彦则看向地板。
时间久了,粮食不足,辽国汉人长期饿肚子,难免生出怨怼之心。
赵桓顿时也开始飙戏,他这几年已经演技成熟,大声哭嚎道:“圣君建在,储君安敢继位?这是大不孝啊!不孝之人,岂能做皇帝?哇呜呜呜呜呜……”
“朕意已决,吾儿万勿推辞。”宋徽宗直接下令。
太监李彦闯入东宫,竟然无人敢阻拦,他来到赵桓面前说:“官家请殿下立即前往觐见!”
金使昂首挺胸,鼻孔朝天道:“(金国)皇帝已命相国与太子郎君,兵分两路,吊民伐罪……”
就在这时,南边传来急报:“朱贼已攻下叶县!”
白时中做太宰,李邦彦做少宰,这两人依旧是左右丞相。
代州守将李嗣本率军坚守,直接被辽国汉人抓了去投降。
“咱家却不知,请太子走一趟吧。”李彦抬起手臂,两个太监立即上前,左右驾着赵桓离开东宫。
这昏君做得很绝,不仅带走童贯、蔡攸、朱勔等宠臣,还带走了童贯的胜捷军。那是东京仅剩的,稍微还能打仗的部队啊!
望着太上皇车船离去,白时中痛苦不堪道:“吾等终究还是不受宠,官家南狩也不带上咱们。”
赵桓吓得两腿发软,以为宋徽宗要杀了他另立太子。
金国西路军也差不多一路都有人开城投降,但投降的多为辽国汉人!
许多辽国汉人还被编为厢军,而军官全是宋地汉人,跟他们混在一起的还有宋国边军。宋国将士埋怨这些辽国汉人,挤占了自己的粮饷军资,对辽国汉人士兵动辄打骂侮辱。
“朱贼可恶,金兵狂妄无礼,他朱贼也趁火打劫!”宋徽宗又惊又怒,知道这东京没法待了,须得立即开溜才是正途。
这两人商量的时候,郓王赵楷也在愤怒当中。
翌日,宋徽宗又派人来,把赵桓拖去单独说话。
耿南仲已经跟赵桓说了,一切都是李纲在幕后策划,还有被贬去地方的何粟掺和,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