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婴招招手,便有一位鬼卫小跑着上前来,“宁婴主子” “去酒窖拿瓶上好的青竹吟来”,宁婴偏头吩咐道。 “娘亲,你喝酒这么溜,沈爹爹是不是也很会喝酒啊?”宁婴转头问苏挽歌。 苏挽歌一听,当即嘲笑道“好个腿,他啊一杯倒那种” 宁婴来了点兴趣,“真的?” “嗯哼”,低头看了一眼满塘的荷花,不由想起了自己那扩了不知几倍的池塘,“啧,先前我嫌我后院的池塘小,寻思着让我徒弟僧一行扩扩,他可好,扩了我半个院子都是鱼塘,让我本来就小的空间更加小了” “没有啊,那鱼塘是沈爹爹扩的”宁婴纠正道。 苏挽歌挑眉,有些不敢相信,“他弄的?长本事了,连鱼池都会挖了,那一鱼池的荷花也是他种的?” 宁婴“一脸快夸我的”的神情看向苏挽歌,“那是我和王上种的哦,这还是王上珍藏的荷花种子,好看吗?” 苏挽歌“……好看”,本来就是怕鱼挤才扩的池子,你俩把这池子种得满满当当,和原来有什么区别。 忽然想到另一件事,苏挽歌踢了一下宁婴,“你和青繇怎么回事?这又过去十年了,青繇还是连个屁都没憋出来?” 宁婴皱眉“娘亲什么意思?” 苏挽歌靠在栏杆上,摸了摸唇瓣,笑得高深莫测,“啧,青繇喜欢你,看不出来吗?” 宁婴漂亮的瞳孔激烈收缩,猛的看向苏挽歌,一脸不可置信,眼中压抑着的情感丝丝释放出来,“怎么可能……”他不是只喜欢女的吗? 苏挽歌掏掏耳朵,打了个哈气,“不明显吗?你可曾见过他身边有过谁,不是只有你吗?他去哪带的可都是你啊,而且这是他亲口对我说的” 宁婴有些不知所措,“我……我……” 苏挽歌见他为难,收了不正经的痞子气,认真的看着他,“还是……是你不喜欢他” 宁婴立即否定“没有……”我很喜欢他……只是…… 苏挽歌……敢情是两闷葫芦啊。 “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费尽心思”的爱情啊,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宁婴突然站起来,“娘亲……我……我想去冷静一下……娘亲待会你记得自己回去”,说完脚步轻浮的跑出亭子。 正好这时鬼士拿着酒来了,苏挽歌取过酒,饮了一口,看着那个急急忙忙的身影,唇角微勾鬼王啊,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宁婴气喘吁吁的跑到青繇办事的宫殿,吸了一口气,稳了呼吸才推开门,便见青繇果然一副老父亲的样子在那里列着嫁妆清单。 抬头看了一眼宁婴,皱眉道“有狗追你吗?跑那么急” 宁婴缓缓走到青繇的案桌前,开口道“王上” 青繇又抬头,“做什么?” 宁婴“若十年后我未娶,王上未嫁” 青繇的神情五颜六色的变了一下,“你再说一遍” “额……不是不是,我是说王上未娶,我未嫁”,宁婴赶紧换了一番说法。 青繇好看的眉毛微微一挑,放下手中的笔,心里莫名的期待,“嗯……然后呢” 宁婴的心跳快得要撞破衣服,吸了几口气,却还是没勇气说出来,“那我和王上好惨啊” 青繇眼里的期待火速崩塌,敛下失望,笑骂道“你跑来就是专门来调侃我?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的了”,又重新拿起笔继续写苏挽歌的嫁妆清单。 宁婴摸了摸自己砰砰直跳的心,无奈的叹了口气,坐到一旁。 青繇没听见关门声,抬头一看,见他坐在那里,便道“不是让你去和帝师说你娘亲的事吗?还不打算去吗?” 宁婴失魂落魄的抬头,“啊……哦”,站起身来走向屋外。 “算了,我和你一起去”青繇放下笔,对宁婴说道。 离开自己坐的地方,走到挂着外衫的细柱子处取下自己的外衫,穿了一半,另一半却落入了宁婴的手里。 青繇比宁婴高半个头,宁婴抬头看着他,“我来帮王上穿” 青繇点点头,算应允了。宁婴趁他不注意,将外衫绕到那根细柱子之外,将细柱子包在了外衫内,才将另一半给他穿上。 帮青繇理了理领口,宁婴笑着道“好了”,忽然踮起脚尖,在青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