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烟枪看了看阿飞的神情,确认他说的是真心话,不禁也跟着叹口气道:
“这么多年来,咱俩的个人关系处得还算不错,不瞒你说,虽然不知道你退出的原因,其实我也早就不想干了,走吧,去吃点烤串喝点小酒,今晚老弟为老哥送行。”
一番话说得阿飞心里热乎乎的。
管他真朋友、假兄弟,临走前,还能有人陪自已说说话,明天离开的时候,心中的遗憾或许会少一点儿。
在大烟枪的带领下,七拐八绕来到了一个烧烤店,据大烟枪说,这里的羊肉最新鲜正宗。
找到一个最靠里面的位置坐下,吃着满嘴留香的肉串,喝着清冽爽口的啤酒,两人回忆起入行以来的前尘往事。
再次说起从前,无论是成功后的沾沾自喜,还是失败后的窘迫境遇,在阿飞的心里只剩一地辛酸。
酒入愁肠,化作心里话。
“阿飞老大,你怎么突然洗手不干了呢?”
醉意朦胧中,阿飞听到大烟枪在问。
是啊,怎么会走到今天的呢?
也许,是从那个“姑奶奶”开始的吧。
老成、麻杆和小猴子偷了她的手机,结果引来一位“小爷”,那一天,除了他和小猴子外,其他人都被拆穿了骗局,都让人打个半死。
大约一个星期后,“小爷”再次出现在他们面前,这次带来了一万块钱,还有一个当时看来易如反掌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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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们再一次被人在KTV里暴打,这回除了小猴子,连他也未能幸免。
不过挨打后他们每人都得到了一万块钱,代价是背叛“小爷”,转而投奔“黑田老爷”。
就在他们以为找到了更强大的靠山时,“小爷”却在西京饭店又给他上了一课,红色兰博基尼和背后神秘的爹,无不让阿飞等人感到自己的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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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那位小爷去过西京饭店?”大烟枪突然插话道。
反正明天就要离开,对于以前发生的任何事,阿飞现在都没有什么隐藏的必要,说出来心里反倒更痛快些:
“可不是嘛,当天他准备在那里请客,结果电话里和他爸吵了起来,然后饭也没吃,出门开上一辆红色的兰博基尼就走了。”
“没想到阿飞老大是个车迷,”大烟枪笑道:“还认识兰博基尼。”
“我还真不认识,就算以前见过也不知道叫啥,这是饭店的门童说的,他应该是个车迷,当时看得眼睛都直了。”阿飞讪讪地答道。
“那位小爷的爹是谁啊,这么有钱,又是豪车又是保镖的。”大烟枪好奇的问道。
阿飞也一脸迷茫:“这个还真不知道,就听他说他能称爷,他爸一辈子只能称哥,不过黑田好像知道,所以后来让我冒充时,要自称是赖小爷。”
“这么说这位小爷应该姓赖,”大烟枪道,“他叫啥名,或者有没有啥外号?”
“现在说起来都觉得可怕,人家对我是了如指掌,我对小爷却是一无所知,这种感觉……”阿飞心有余悸地摇摇头。
“果然很神秘,”大烟枪点点头,“那以后呢?”
以后?阿飞一脸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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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被小爷砸了住的地方,没办法只好找到黑田,搬进了金都小区,从那里过了几天安稳日子后,去了一趟四方村,跑到工厂里烧了一堆木头。
“你们只烧了一堆木头,没有烧别的?”大烟枪又一次插话道。
阿飞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当时黑田确实留下了四个人,但他们去干了什么,我们谁都没看到。”
“然后呢?”大烟枪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