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群众了解一些基本情况,和平时入户摸排并没有什么分别,这算什么重大行动?难道以后走进每家每户前,都要向你汇报一下——马大组长,我们可以开始了么?” 眼看当着赖四海的面,两人的火气越来越大,小梁无法再保持沉默,只好上前打圆场: “马厅长,这件事儿是我考虑不周,和孙兰兰同志没有关系,您要批评就批评我吧,赖先生应该也很忙,如果您有时间,在这方面的工作上指导我们一下?” 马俊知道和孙兰兰再吵下去,估计也占不到什么便宜,毕竟和女人吵架,赢了是欺负弱小没人性,输了是草包无能丢面子,赶紧就坡下驴,走到自已的座位坐下,冲小梁一摆手道: “把笔录拿过来我看一下。” 把笔录拿在手中,马俊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不置可否地推还给小梁,靠在椅背上眼睛一闭道: “你们继续,我倒想听听部里来的高材生,到底有何过人之处!” 在马俊坐下的那一刻,孙兰兰就知道今天的讯问是不会有什么结果了,但不愿服输的性格,以及马俊的挑衅,也燃起了她的斗志: “赖四海,请正面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你说能保证公司每一个人都遵规守法,那你都做了哪些具体举措。” 在孙兰兰和马俊争吵的过程中,赖四海虽然像个局外人,但他明白,处在风暴中心的正是他。 尽管马俊进门后始终没给他一个正眼,可再笨的人也能看出是在维护自已,心里顿时有了底,思维也跟着活跃起来,于是开始装傻充愣: “举措?举措是啥意思?” 孙兰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就是用了什么具体的办法和措施。” 赖四海咧嘴一笑: “你要这么说,我早就明白了,我总给他们开会,讲讲自已的事儿,让他们知道,犯法没啥好下场。” “开会?”孙兰兰斜了一眼正在椅子里闭目养神的马俊,“要是开会能解决问题,天下就没有难破的案子了。” 听出语气里的嘲讽,马俊把眼睛睁开一条缝: “年轻人总以为开会是在浪费时间,那是因为你们还不是领导,还不能从全局的角度去看问题,一次成功的、胜利的大会,有利于更好地整合资源、传达信息、交流观点、体现民主和执行决策,所以既重要又必要,以下位者的视角看上位者的行为,有太多东西看不懂,大多数的人一辈子一事无成,就是受限于个人的眼界和格局。” 现在可好,不用赖四海解释,马俊已经完美地替他进行了开脱,把开会说成一件无比重要且无比有效的事。 孙兰兰心头又是一股怒火升起,当即回击道: “我反对的是那些没有必要的、纯粹是为了做秀的会议,如果像赖先生这样,对公司的情况不甚了解,缺乏对公司的有效掌控,如果只是以开会的形式口头说法,除了浪费时间,又有什么实际意义?” “赖四海,”马俊用食指关节敲击着桌面,“你对公司的掌控力如何,是否有人背着干一些违法的事情?” “肯定没有!”赖四海大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我这个人初中毕业,没啥文化,还犯过错误,但雇的可都是有能耐的人,咋做买卖人家比我明白,咱跟着瞎掺和啥,我就管他们咋做人,人做明白了,做事儿就不会差。” 马俊频频点头,大加赞赏道: “听听!多么朴素的思想,多么有效的手段,这是在社会这所大学里学到的知识啊,正所谓做大事者不拘小节,当年汉高祖刘邦,带兵不如韩信、用计不如张良、治国不如萧何,但偏偏他是皇帝,这就是将兵不如将将的道理。” 气得孙兰兰柳眉倒竖,把手中欺骗赖四海的一沓白纸“啪”的一声甩在桌子上: “看来马副厅长对此深有研究,要不接下来你也问两句,让我也在社会大学里涨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