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
承照忙前去打开了舱门,只见丁弘倒提着钢刀走了进来,上下查看了一番后,方才放心地点了点头。
“发生了何事?”王希孟问道。
“自上得船来,我便觉得有人要对小王大人不轨,适才听到有人意图靠近客舱,待我出来查看时,却没有发现任何踪影,想来应是我听错了,如此就好。”丁弘心有余悸地答道。
丁弘如此尽责,王希孟不免有些感动,忙道:
“丁先生,我这里安好,你也早些去歇息罢。”
接下来的两日风平浪静,客船顺利抵达了扬州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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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最兴盛的时代,莫过于唐朝,正所谓“烟花三月下扬州”,方知“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始有“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纵使“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也要“人生只合扬州死,禅智山光好墓田”。
只是多年战乱,虽仍属漕运要冲,此时的扬州却不比当年,欧阳文忠公曾叹道“十里楼台歌吹繁,扬州无复似当年”。
但扬州对于官员而言,这里却有个特殊的作用,那便是如果高官被贬,一般都会贬在扬州,如果被重新启用,也先会在扬州落下脚,还可做官员养老之地,同时也是大部分底层官员的晋升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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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扬州知州陶炎接待王希孟三人时很热情。
作为一名刚刚被提拔上来的官员,仕途已经正式展开,陶炎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展示政绩的机会,更何况来的人是天子门生,当下圣上最喜欢的人。
安排好驿馆,陶炎便带着王希孟等人来到了一处所在。
只见那处建筑富丽堂皇,比一般富贵人家还要好上三分,有许多老人和孩子生活其中,病中的老人身边伴有陪护打杂,几位乳母正在喂食尚在襁褓中的幼儿,各种炊具器物描金绘彩,极尽精致与富丽,连被褥都是绫罗棉毡。
“这是何处?”王希孟问道。
陶炎一脸骄傲之情:“此处便是奉圣上之命,所建的居养院!”
王希不禁孟频频点头:
“在画学时也听人说起圣上曾于崇宁初置居养院、安济坊,后三年,又置漏泽园,却从未亲见,今日在扬州城内,果然道无抛弃之子女,路无饥寒之老者,我民之幸也!”
陶炎脸上乐开了花:
“请小王大人与我再去安济坊一观。”
向前不远处,只见安济妨也是雕梁画栋,气势不凡,里面由几位僧人管理,数名郎中正施医赠药,进进出出的百姓或感激涕零,或笑容满面。
又听王希孟赞叹一番,陶炎笑道:
“我州漏泽园亦按法制,由僧人打理,园中建有屋舍,供守园僧居住,四周建围栏,阻闲杂人等进入,埋葬者皆有葬地,以千字文为号,记姓名、乡贯、生辰等,只是路途有些遥远,便不请小王大人去了。”
王希孟亦点头笑道:
“我大宋子民,天灾人祸、生老病死皆有朝廷安置,就此鳏寡孤独贫乏不能自存者再无后顾之忧,此乃仁政,当今圣上真乃仁君也。”
眼见天色渐晚,到了吃晚饭的时候,陶炎试探着问道:
“小王大人,今晚可要去品竹听琴?”
说得文雅,有了应天府经验的王希孟,此时却知道是要去向哪里,忙摆手道:
“学生并无此雅兴,寻一安静地方即可。”
“那便到我府中小坐如何?”
也许是听到了什么风声,陶炎并未坚持,反而将王希孟三人请到了家里。
酒席摆在后花园的凉亭里,虽号称家宴,满桌也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