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的道教讲求万物有灵,自然界中的花鸟虫鱼甚至一切,都是天地间灵气的精粹,这又与徽宗的艺术理念十分相似,从而十分信奉道教文化,更对修道升仙相当痴迷。 那便将这通隐的草庐画下来,权做是对恩师的一番报答。 接下来的几日,或隔水观山,或登山望水,或南行北走,或泛舟湖上,王希孟过得忙碌而充实,只是却迟迟不见雨水的到来。 一日起床后,只见天空阴云密布,王希孟大喜,忙叫来向导,重金之下,向导也顾不得浪大山险,带上三人扬起风帆直奔对岸。 船行在湖中,遥遥向庐山望去,只见群峰被团团云雾笼罩,天地一统。 一路顺风,几人很快弃舟登岸,然而没走几步,倾盆暴雨便瓢泼而至。 不顾丁弘劝阻,王希孟执意要向导带着几人向庐山深处走去。 一路艰难危险自不必说,当几人顶着雨来到了一条瀑布附近时,仿佛是天公作美,云开雾散、暴雨骤停、青空蔚蓝、草木鲜亮。 未及走近,耳边已经传来水泻轰鸣、澎湃咆哮、声如奔雷、群山回应。 绕过一座山峰,眼中只见似有一条白龙,从百丈高的山崖上落下,水雾腾腾,明珠四溅。 再细看时,却发现整条瀑布原是分作三段,上段形如飘雪拖练,远看似雨雪交加,近观似大雾弥漫;中段形如碎玉摧冰,跌宕奔涌,带起散珠细雾,凌虚而下;下段形如玉龙走潭,又长又阔,洪流倾泻,激起下方潭水白浪翻涌。 呆看了多时,王希孟忽地回过神来,急忙招呼丁弘和承照拿出油纸包裹好的笔墨,心无旁骛地开始作画。 丁弘、承照和向导不知道他要画到何时,只好由着他的性子,一直在旁边等待。 眼看天色已晚,向导忍不住道: “小哥,天要黑了,可否明日再来,更何况庐山内并不只这一条瀑布,又怎是一下便可画完的?” 王希孟停下手中画笔,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酸的各个关节道: “此言不差,如此美景,岂是一日能画完的,麻烦你在山内给我们找一处住所,这几日我要待在庐山之内。” “山下院落无人看管,怕有所不妥?”丁弘急道。 王希孟却毫不在乎地笑笑道: “谁会去那里,无妨!” 如王希孟所言,确实没有人去到他们租下的院落。 只是多出了一家邻居。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红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