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额间一片汗,这种规矩一旦破坏了一次,那就有无数次,到时规矩就彻底坏了。
夙苏看了热闹,靠近云墨,眼神示意那领头的公子,低声问:“他是谁?”
云墨同样压低声音答道:“何文谦家嫡长子何远志。”
夙苏微皱眉,这何夫人病重在家起不了床,这何公子还在外浪荡,不在母亲身边伺候,竟然来这里要闹事,一下就没了好印象。
掌柜的头疼不已,额头沁出密密麻麻的汗水,怕事情越闹越大,陪笑道:“何公子,今日这春日雪确实没有了,但其他酒都有,不如小的去给你拿两坛雪中梅,再给几位上几个好菜。”
雪中梅也是盈香楼的招牌,虽不及春日雪的稀有,那也是少有的佳酿。
有的人就更喜欢雪中梅,说它冰冷中透着热烈,如雪中红梅般独凌一枝。
何远志冷冷地看了掌柜一眼,脸色阴沉可怖,眼底带着浓浓的阴寒,低笑道:“你什么意思?老子也是这里的常客,没少给你们送钱,今日就是想喝个春日雪,你们推三阻四说没有?还敢拿其他酒来打发我。”
何远志觉得掌柜实在落他颜面,又见掌柜低声下气,就越发嚣张起来,他竟扯住掌柜的衣领,一把掀翻。
掌柜的起先又是陪笑又是讨好的,刚要说什么人就飞了出去。
掌柜摔倒在地,何远志竟然跟上去,对着掌柜的就一顿拳打脚踢,嘴里骂骂咧咧,而跟着何远志来的四人,没有拉何远志,反而跟上去对着掌柜就动手。
一下子,围观人怕被殃及池鱼,顿时作鸟兽散。
夙苏都浅浅惊了一瞬,给了云墨一个眼神,云墨立即会意,一跃入人群中,将何远志五人抓起,如同扔麻袋一样扔出去,把掌柜解救出来。
就那么一会,掌柜的眼角红肿,唇角渗出血丝,脑袋嗡嗡的。
掌柜真的想哭,他也是见过些不讲理的客人的,可今日算是开了眼界,得了一顿打,见识到如此不讲理的客人。
这天子脚下,竟然有这样的人,作威作福,不可一世。
几人家中长辈都是有些官职在身的,在家里那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平日里就作威作福惯了,今日还是头次被人打。
几人骂骂咧咧、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来,一脸不服的就朝着云墨奔去,现在就被云墨三拳两脚直接踹倒在地,个个鼻青脸肿,脸上还挂了彩,爬都爬不起来。
何远志没有参与第二次打斗,他晃晃悠悠从地上爬起来,捂着摔疼的屁股,指着云墨,嘶吼道:“你什么人?敢打老子,你知道老子是谁吗?敢得罪老子。”
错嫁:鬼眼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