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宁宁快崩溃了,她只觉得自己是个笑话,她是怎么敢问别人姓名,还想着用孙家势力复仇的,真是个笑话。
夙苏对孙宁宁不管不顾,反而理直气壮道:“我跟她说我是楚王妃,她说她是皇后。”
孙宁宁恍然抬起头,双眸染上恐惧之色,狂摇头道:“我没有,我没有这么说。”
夙苏眨眨眼,至于之后的事,那就是凤城凰的事了,是好是坏,和她无关了。
“弟媳先告退了。”夙苏再次朝凤城凰福了福身,默默转身走了,深藏功与名。
凤冥夜与凤明辰也齐齐告辞离开。
沈渊躲在树后,眼底沉沉,眸光落在夙苏身上,闪出几分诡异的光。
四人朝着东方走,走出去很远。
夙苏这才问:“云墨,你们怎么在这里?怎么会和太子在这里?”
云墨答道:“回王妃的话,大批学子入了京,王爷奉命巡视京城各地,以确保所有考生能安心待考,至于太子只是偶遇。”
今年春闱,东储皇让凤冥夜同礼部一起主办主管,他每日忙得脚不沾地。
夙苏“嗯”了一声。
凤冥夜没有去凤景奕的赏花宴,因为还有很多公务在身,带着云墨先走了。
夙苏啧啧嘴,果然干大事的人就是不一样的,忙得很呢!
夙苏和凤明辰回到赏花宴,桃林深处,花丛之中,摆着桌椅,茶水点心一样不缺。
凤景奕半躺在椅子上,闲情逸致的品茶,手里捧着一本书,好生自在。
花瓣落在桌上,凤景奕轻轻捻起又抛落。
凤景奕见夙苏他们回来,当即把书放下,轻轻笑道:“嫂子、五哥,那么早就回来了啊!寻了几个香囊?给我瞧瞧。”
夙苏无力的趴在桌子上,将那乌龙事吐槽了一遍。
凤景奕眼角微垂,有些不悦,这桃林本就是他的私产,他在这里宴请的客人居然被一个外人欺负了。
夙苏端起一杯茶,眯眯眼笑道:“你们要不要猜猜太子最后会怎么做?”
凤景奕淡淡道:“只是一句玩笑话,太子为人当有气度,不会太计较,顶多口头说几句,不会有什么实际性处罚。”
夙苏已经不在意孙宁宁的事了,单手撑着下巴,“孙宁宁自作自受,孙颢又被打得那么惨,我已经“原谅”他们了,至于太子会怎么做,可不关我的事,毕竟也不是我逼着她乱说话的。”
夙苏他们都不会再去计较这件事,但是其他人会因为你做了这样的事,觉得你得罪了人而远离你,
夙苏眨眨眼,至于孙家兄妹最后会怎么样,已经不关他们的事了。
丫鬟们送上刚做好的桃花羹。
夙苏尝着清甜爽口,多吃了些,又忽而想到什么,好奇地问道:“近日京城来了许多人,我看今日那些人不像是普通人家的读书人,这科考能公平吗?”
夙苏眼角微挑,纯属好奇。
凤景奕笑道:“嫂子有所不知,这就要从很多年前说起了,那时父皇刚登基不久,那时科举舞弊之风盛行,买卖考题,前朝大臣与各州世家学子往来甚秘,更有状元内定之事。那些世家学子高中,又被放还原籍为官,家底本就丰厚,再加上有了官权,实打实的土皇帝,平民被压榨,民不聊生。”
凤景奕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后来,父皇以自身之力,强行纠正不良之风,将涉及科举舞弊一干人等,抄家灭族。那一年,刽子手里的刀都是卷了刃的。州府世家溃散,抄家流放。朝野上下动荡,内外官员大换血,过了三年才缓过来。”
凤景奕说得口干舌燥,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又继续说道:“自那以后,谁还敢科举舞弊,若是被发现,按照律法直接抄家灭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