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月目光深邃,心中对裴行俭的脾性可谓是了如指掌。此时,阳光斜照在校场上,拉出一道道长长的影子。
她微微仰头,轻启朱唇:“我还是很了解裴行俭的。倘若我对他讨好奉承,他定会觉得我居心不轨,满心算计。” 李令月的脸上闪过一抹洞悉一切的神情,眼神中透着智慧的光芒。
“但若是用看待人才的眼光挑剔他,他反倒会认为你慧眼识珠。”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自信的微笑。风吹过她的发丝,轻轻拂动着她的衣袂,更显她的端庄与从容。
周围的众人听着她的这番话,都不禁暗自点头,对公主的见解深表佩服。
裴行俭双手郑重地接过太平公主李令月赏赐的弯月刀,阳光洒在他刚毅的面庞上,那神情严肃而恭敬。
此时,校场周围的人群还在低声议论着这场精彩的比试,微风轻轻吹过,带来一丝凉爽。裴行俭挺直了脊背,尽管今天自己当众输给了一个女子,但是他的心中却没有丝毫的不忿。
他的目光中流露出由衷的欣赏,暗自思忖道:“太平公主这样有实力有傲气的女子,实乃世间罕见,不似京城中那些如菟丝花一般娇弱依附的贵女。”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那是对李令月的赞赏与认同。
周围的喧嚣仿佛渐渐远去,裴行俭握着弯月刀,仿佛握住了一份珍贵的认可与尊重,心中对未来与李令月的交集,隐隐多了几分期待。
唐高宗李治正于御书房中处理政务,皇后武媚娘则在一旁陪伴。这时,有内侍前来禀报校场上的比试结果。
李治听闻后,神色平静,倒是没有显出多少吃惊之色。他放下手中的奏折,轻轻揉了揉眉心,缓声道:“朕对此结果,并不意外。在这皇宫之中,令月那孩子有时也会央求着朕,父女俩比试一番。那股子机灵劲儿和不服输的性子,朕是再清楚不过了。”
武媚娘微微一笑,那笑容温婉而端庄,轻声应道:“陛下所言极是,令月这孩子,自小就聪慧过人,有勇有谋。”
此时,御书房外阳光明媚,透过雕花的窗棂洒了进来,为室内增添了几分温暖的气息。李治想起与女儿比试时的欢乐场景,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慈爱的笑容。
武媚娘正说着,话头却戛然而止,脸上显出几分犹豫之色,眼神中透着欲言又止的纠结。李治察觉到她的异样,当即直言道:“爱妃但说无妨。”
武媚娘微微颔首,这才接了李治的话,她轻蹙着眉头,忧心忡忡地说道:“陛下,可有想过月儿如今这般,不似京中贵女般温婉大方,行事洒脱,性格直爽。将来的亲事可有的操心啊!” 说罢,她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中满是忧虑。
此时,御书房内一片静谧,窗外的微风轻轻吹动着纱幔。李治沉默片刻,而后缓缓开口:“媚娘莫要太过忧心,令月自有她的福气。” 阳光透过窗棂的缝隙,洒在两人身上,映出淡淡的光影。
李治微微眯起双眸,神色坚定地说道:“媚娘,朕倒是觉得令月未必就喜欢京中的那些个酒囊饭袋。这孩子心高气傲,眼光独到,那些个徒有其表的纨绔如何能入得了她的眼。”
此时,李治挺直了脊梁,龙袍上的绣纹在阳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他的目光深邃而威严,继续说道:“再说了,令月作为皇家的太平公主,有朕和皇后的宠爱,又是嫡公主,尊贵无比。哪轮得到那些纨绔子弟来挑选朕的宝贝公主了。”
营帐的御书房内,檀香袅袅,李治的话语掷地有声,带着不容置疑的霸气。武媚娘听着李治的话,心中的忧虑稍稍减轻了几分,微微点头,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
李治目光坚定,神色中满是骄傲与自豪,朗声道:“媚娘,朕从来就不觉得自己的宝贝公主会比其他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