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
师无渡怔然看着他,
“你到底在说什么...你想要什么?盐矿场吗?你要的话,说一声就是了,你拿去就是了啊...”
阿丛嗤笑一声,双手捂住眼睛笑起来,
“我要...?”
“我要的东西他什么时候给过我?”
师无渡看着他,似乎完全不认识眼前这个人是谁,
“师无渡,我虽然不赞同我娘的为人方式,也一直在听你的话试着反抗她,”
“但最后我知道,她有一句话说的确实是对的,”
“我到最后依旧是怎么也比不过你的。”
阿丛放下双手,坦然道:
“我并非是一定要这个矿场,我也不知道我在争什么,”
“我只是不服气罢了。”
“凭什么无论我如何努力也入不了父亲的眼?我就活该被你压制光芒吗?”
“就因为我不是他心爱之人所生下来的孩子所以我做的一切他都可以当做视而不见吗!”
阿丛越说越激动,脸颊都因为他的怒吼涨的通红,
“在生出这些心思之前,我本无意与你真的争些什么,不过是赌气论个高低罢了。”
师无渡想说些什么,却插不上阿丛的话,
“四年前我之所以没和你一起回家,是有缘由的,并非故意将你扔在山路上。”
提起这个,师无渡猛然想起那次他在山中等他,却遭遇狼群的事。
“我听到了一些事,那是父亲第一次说出他的心里话。”
那次,师无渡和阿丛听了师风迎的话先回师府,但中途阿丛将账纸送回去的时候,偶然在树后听到了师风迎和其他工人的对话。
那时候,因为阿丛帮着矿工们一起算完了积了很久的矿账,故而大家都围在师风迎身边夸奖阿丛思维敏捷,神机妙算,是个天生从商做生意的料子。
阿丛听到大家都在夸奖他,自然很是骄傲高兴。
“但你知道他说了什么吗?”
‘算账算的好而已,以后当个账房去管管账正合适。’
阿丛苦笑一声,
“算数是我最引以为傲可以高你一头的事了,”
“可在他眼里我也不过是个以后只配算账的料子,连一句夸奖都没有,”
“他根本没打算让我接管矿场,只把我当成你的账房先生培养。”
“这让我如何能不气?”
阿丛偏执的看着师无渡,一字一句道:
“师无渡,我这一生都活在你们两兄弟的阴影下,”
“你才是地地道道的富家公子,你这辈子最大的挫折无非是算数失利给了我机会让我用我的一生来弥补你的不足。那我呢?”
“我从小是在被人忽视的环境里长大的,是在受别人的白眼里长大的,”
“老天已经欠我很多了!”
“现在还要因为我是个庶子,就要把我想争取到的东西一点一点的夺走,”
“我还讲什么公平不公平道义不道义?”
“既然他不把我当儿子,”
“我也没必要把他当父亲。”
“我想要的东西我就要得到,得不到的我就要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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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无渡听着这一切,再难说出一句话,只是有些悲悯的注视着他,阿丛看着他难以言喻的模样,冷笑道:
“怎么这么看着我,觉得心寒吗?”
师无渡将头低下,看不清是什么表情,良久才淡淡道:
“我一直以为我们是一家人。”
阿丛终究是在动容之前背过身不去看他,
“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