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有毒。”
“我给叶瑶姨妈倒茶时,无意间发现了娘药碗里多加了东西,形似艾草,一般人可能认不出来。但乌头可是你亲自教我的,我又怎能认不出。况且我娘一直以来喝的调理药方,都是你来开的。”
隐氏淡淡听着,并不打算辩驳。
“师府里,只有你懂药理,又饱读诗书。竺氏本就是个空有皮囊的绣花枕头,怎么可能懂得往矿石里加绿矾,以她的脑子,加砒霜都不可能想得到加绿矾这种东西。”
“长生告诉过我,你们二人曾经都看见过竺氏偷偷摸摸从外面回来,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但当时我娘重病,正是你当家之际,不可能放着这种事情视而不见。可竺氏一直安然无恙,他勾结外人的事直到现在才被扒出来。”
师无渡眼眸颤动,直直盯着她,
“恐怕投毒之法都是你在暗地里提醒她的。”
隐氏闭眼,渐渐垂下头,
“很早了吧,有多早呢?”
“怕是在长生刚刚出生时,便开始了吧。”
师青玄见师无渡提到自己,难以置信的看着隐氏,
“当时我把梅道长告诫的话学给我爹听时,你怎么说的?”
师无渡看着她,隐氏似乎是终于听不下去了,抬头把话接过来,
“只是恶作剧罢了,”
她苦笑一声,
“我是这么说的。”
隐氏平静无波的看着师无渡,缓缓道:
“毕竟像我这种信仰神明的妇道人家,怎么可能不会把这种严厉的告诫放在心上,还心大的去劝家主不要理睬。”
“只能是心有芥蒂,故意为之。”
如果当时隐氏多跟着说一句劝导的话,
说不定师风迎就会仔细考虑,
也就不会继续大摆筵席,
师青玄可能就会躲过一劫。
师青玄不可思议的听着自己小时候的事,还是难以相信般看着隐氏。
“无渡啊无渡,”
“你果然是个聪慧过人的孩子。”
隐氏无奈摇摇头,笑着夸奖他。
师无渡眼神晦暗,见隐氏低头将耳边的碎发撩在脑后,
“没错,你娘其实没病,只是她喝我的药汤太多,耗气身虚。”
“竺氏让阿丛去矿场投放绿矾,是我想到的办法并写在纸上悄悄塞进她房间的,因为我早就知道她和吴贤德私通的事。”
“还有七皇子,他之所以会用师府的有毒矿盐,是因为我有意让宋侍郎在皇室面前推崇进言,只有这种事牵连到了皇族,罪名才会一大再大。”
隐氏笑了笑,看向师无渡,
“是的,无渡,都是姨娘。”
师无渡终于咬牙红了眼,
“为什么...”
隐氏顿了顿,抬头看他,
“还能因为什么?”
“因为屠儿啊。”
师无渡和师青玄两人闻言皆是怔了怔,不约而同的都失落偏头。
“我本来没想赶尽杀绝的,”
“师风迎他不喜欢我就算了,至少我有屠儿,还能陪在这一大家子人身边。”
隐氏越说越激动,脸色因为愤恨涨的通红,
“可他为了矿场,为了能继续挣钱给金泊瑶治病,”
“他居然硬生生将屠儿抢走,把她卖了给别人配冥婚!那也是他女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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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能就那么狠心...”
“他毁了我的一生,现在还要毁了屠儿的一生吗?!”
隐氏捂着脸啜泣,
“我怎么可能让屠儿再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