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的能力，眼下还很难想到其中的奥妙所在~”
知道点儿内幕，又有些金融常识的银行职员笑道：
“看你也算是配合的份上，又是第一批韭菜，所以……不妨给你指一条明路~”
“怎么，还可以从银行贷款？”
客户眼睛一亮，瞬间又觉得这群土匪可爱起来。
“那是不可能的~”
职员一头冷水泼下来：“毕竟是没收资产充公，还缴纳了罚息，有这个流程在内，即便是没有上征信黑名单，但是记录在案后，无法做大额贷款了，甚至信用卡还要进一步降额度~”
客户：“……”
什么都没有了，那还说个屁啊~~~
“现在，先找一个地方住下来，租房子住，还是投奔亲友，都无所谓，再等几天~”
“……再等几天？”
“是的，丹徒的天……就要变了，对了，催收公司……有兴趣吗？投个简历~”
客户：“……这是要我为虎作伥？？？”
“怎么能叫为虎作伥呢？识时务者为俊杰啊~经历了今天，对催收套路也算了解了吧？”
“呵呵，当然了解，印象深刻呢……”
“所以啊，这不是给你一个机会嘛，总要赚钱养家不是？”
“哼o￣ヘ￣o#”
“觉得催收这活儿有点儿脏？待遇很高啊，虽然没有基本工资，却是按照提成算的~”
“……提成……怎么计算？”
“就比如今天吧，每个人至少也能拿到钱~”
“愿为先生效死！！！”
客户，不，是新的催收员，一脸严肃，慷慨激昂的说道。
“先生，为什么要便宜这小子啊~”
客户感恩戴德的走后，催收员的小头目一脸不爽：“这些油水儿还不够兄弟们分呢~”
好不容易看到了一线曙光，这还要招人进来？
小心狼多肉少啊~
“你懂什么？今天，只不过是开胃小菜而已，高潮时刻还没到来呢~”
“先生是说……后面这种事情会越来越多，我们弟兄根本就忙不过来了？”
“不仅如此，吸收这样的人进来还有一个好处，有些人一旦翻身，比地主老财还狠！”
“……先生高见~”
“哪里是我高见，这些理论，都是辅导班上，文长将军说过的，看着吧~”
职员，仰望发白的天空，自信满满的说道。
…… …… ……
…… …… ……
…… …… ……
这一夜，遭遇同样情况的客户，大约有五百余人。
都是银行方面根据大数据调查，通过资产、性格、家庭情报综合分析精准筛查出来的客户。
首先，都是中产阶级，经济基础比较脆弱，遭遇暴击后直接返贫，
没受过穷的他们，对于这种境遇是绝对无法接受的，
这个时候稍稍点拨一下，指出一条“明路”，很有可能成为一名出色的“帮凶”。
其次，都是拖家带口的选手，上有老下有小，负担和拖累太大，没有勇气和社会决裂，
这就导致他们面对“诱惑”无力做出反抗~
所以，所有人，都和这个客户一样，选择了加入催收员的大军，
在廉租房安顿好了家人后，义无反顾的踏上了催收的征程。
第二天天亮，催收工程真正开启了。
许多懵逼的市民们，早餐刚刚下肚，正准备飞奔到银行办理业务，
就被催收员们堵了个正着。
先是一愣，接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