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箫剑霆躲躲藏藏,未能回到自家人的地盘。
到了青山城附近,过去将近半个多月,他早就不清楚局势,不敢轻易靠近,只能在青山城周边徘徊。
消失了大半个月的箫剑霆终于现身,他还活着,这本是好事,坏就坏在,他藏身的地方在凉城外。
秦泽海的人每天都在周边巡逻,打探消息,昨日他们的副将抓到了箫剑霆,把他当作敌军探子抓走。
秦泽海有心谋反,箫剑霆落在他手里,大概率不会有好下场。
皇帝读完,手颤抖不已,连信都拿不住,眼一闭竟晕了过去。
”皇上!”李忠全吓坏了,高声呼救:“来人!”
一群侍卫整齐迅速冲进了御书房。
——
陈启进握着剑鞘,怒气冲天走进秦君郁的营帐,此时秦君郁正在读年丞运送来的信。
箫剑霆被秦泽海的人带走,皇帝气晕,经太医诊治,是急火攻心导致的,又因劳累过度,才会病倒,有卒中的前兆。
卒中,也就是中风。
中风者口眼歪斜,言语不清,半身不遂,更有甚者昏迷不醒。病起急骤,谁都预料不到。
秦君郁叹了口气,不得担心起箫将军那边的情况。
青山城和凉城相距不过十几里,若箫将军得知箫剑霆被秦泽海抓走,他还能沉得住气蛰伏吗?
秦君郁设身处地思考一番,如果是他,他未必能忍。
“太子殿下!”陈启进突然到来打断了秦君郁的思绪。
秦君郁不动声色将信放进手边的抽屉里,一边整理书案,一边道:“陈将军今天火气怎么这么大?”
陈启进冷哼一声,脸色青一阵,红一阵,活像个调色盘,“太子殿下,我知道你日理万机,但是你带来的人,你理应管好吧?”
秦君郁“哦?”了一声,“哪个?”
“姓年的。”
秦君郁脸色稍沉了沉,陈启进对年宿宿的态度让他很不爽。
他放下手中的几本书,往椅背一靠,姿态慵懒,“她做什么了?”
陈启进见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更来气了。
“她把我们军队的军妓藏在自己帐篷里,这算什么?完全不把我们梁武战士放在眼里!”
“她是您带来的人,我们得了命令不敢动她。军妓是我们的人,她若要多管闲事,那可就别怪我们不讲情面了!”陈启进面红耳赤,鼻孔一张一阖。
秦君郁听完,并没有太大反应,好像只是听他汇报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他的冷静,倒显得陈启进在没事找事。
“本王早已和陈将军提过,优待军妓,就这么简单,但陈将军不听,本王也没办法。”他开始把玩桌上的狼毫。
早在年宿宿来找他帮忙的当天,他就召见陈启进,和他提了军妓被虐待的情况,让他多少管一下,结果陈启进一脸不屑。
“所以你早就知道她偷偷藏人!?”陈启进一脸不可置信。
原以为秦君郁被蒙在鼓里,他才来告状,没想到他早就知情,还一直帮忙瞒着!
“知道。”
陈启进彻底气炸了,好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秦君郁冷笑,“陈将军,并非是本王多管闲事,实在是你们的将士做得太过分,本王一个外人看了都于心不忍,若是梁武的百姓知道了,岂不是以为他们心目中保家卫国的大英雄都是暴戾恣睢的凶徒?”
陈启进指着他,硬着喉咙挤出一个字:“你!”
秦君郁耸耸肩,“怎么?本王说得不对吗?还是说……正是因为本王说对了,陈将军无法反驳,恼羞成怒?”
陈启进窝火,“你以为你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