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望外。
“祖母好样的,去给他们点颜色瞧瞧,顺便讹些钱财回来!”江宗宝冲着阎婆子的背影喊道。
郝金枝无语地斜他一眼。
嘁,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她忍不住想起了那个藏在心底深处,如玉石一般干净纯粹的少年郎。
可惜啊,终究是有缘无分……
......
二房的新宅子位于村里最好的地段,距离老宅并不远,以阎婆子的脚程,不到一刻钟就到了。
红漆木门是关的。
阎婆子直接拍响了门上的两个铁环。
很快就有人过来开门了。
是春花。
看到阎婆子,春花下意识畏缩了一下,结结巴巴地道:“阎祖母,您,您来了?”
阎婆子不冷不热地嗯了声,“我找大郎有话说。”
跟着抬脚就要往里进。
春花想拦又不敢拦,“阎祖母,要不您稍等一会儿,等我进去通报一声……”
“通报?”
阎婆子不耐烦地瞅着她,“我是江漓的亲祖母,来自己孙子家还要通报?你没吃错药吧?”
说完一把推开了春花,径直朝着后院走去。
穿过垂花门,便是庭院。
远远的,就听见了一阵欢快的笑声,有男有女,有大人,也有孩子。
阎婆子举目望去,眼前的一幕差点刺瞎了她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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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小花园那边,二房那几个白眼儿狼正围绕在一个老妇人身边,陪着她说话逗趣儿。
隔得有点远,看不太清她的面容,不过单瞧衣裳跟打扮,很明显是个富贵人。
呵,还真是其乐融融呢。
阎婆子挺直了脊梁骨,抬脚走了过去。
“大郎。”她板着脸叫了一声。
笑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齐齐转头看过来。
见是阎婆子,几个小辈忙站起身,叫了声“祖母”。
“不敢当。”阎婆子皮笑肉不笑,“你们如今认了有钱有势的外祖母,我这个不顶用的正经祖母,只怕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吧?”
现场的气氛顿时一窒。
江漓淡淡地道:“祖母何出此言?祖母就是祖母,再不顶用,也是祖母。”
噗,杜若差点笑喷。
这话说得太绝了。
偏偏还是顺着阎婆子的话说的,既表达了自己的孝顺,又间接承认了——对,你就是没什么屁用。
其他人也都嘴角抽搐,胆战心惊地去瞄阎婆子的反应。
阎婆子脸色铁青,却又不好发作,只能强忍着,视线转向了端坐在中间、稳如泰山的老妇人。
“这位,想必就是我那远道而来的亲家吧?”
赵老夫人这才在晴嬷嬷的搀扶下起身,笑呵呵道:“抱歉,我来这儿是为了认外孙的,不是认亲家的。尤其是那种刻薄狠毒,将身怀六甲的儿媳妇赶出家门,害得她难产而亡的亲家,还是别来沾边的好。”
要不是看在几个外孙的份上,就凭阎婆子当年对清儿做的那些事,她早就动手为清儿报仇了。
哪里还会让这个恶毒婆娘有机会跑到自己跟前来碍眼。
阎婆子却不自知。
听到赵老夫人那番毫不客气的话,她的老脸像被人狠狠抽了一耳光,火辣辣的疼。
然后猛地抬起眼,死死盯着赵老夫人。
刚想放点狠话找回面子,却忽然间愣住了。
紧接着,阎婆子的瞳孔骤然一缩,指着面前的老妇人惊声叫道:“是,是你!”
赵老夫人微微蹙眉,也上下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