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笑出了声。
“哼、哈哈、哼哈哈、哈哈哈哈哈……”
“沈雁归,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不想救我弟弟,才故意说这些,我才不信你的鬼话。”
“你幼弟,便是牢里的安远伯,当年在定襄侯府后花园并没有迷路,他是故意引着你与我父亲偶遇的……”
陈年往事不需要证据,那清楚的地点、事件和人物,便是最强有力的证据。
林惠茹忽而扑过来,“你住口!你给我住口!我不许你污蔑我的家人!”
临安吓得来不及丢掉手里的东西,一个箭步上前,一边拦着,一边道:“拖下去!春褀夏安,将这个泼妇拖下去!”
混乱中,她将糕点塞的林惠茹满嘴满脸都是。
春褀和夏安原就站在沈雁归身后,反应也很快,二人一左一右拿着林惠茹一条胳膊,用力一压。
“老实点!”
林惠茹被呛得连声咳嗽,脸上好些残渣、头发也散了。
看上去十分狼狈。
沈雁归丝毫不慌,坐在她面前,仿佛坐在云端,那般高高在上、遥不可及。
“沈娘子,你说,我父亲若知道他爹、他亲弟弟,都是被你林家人害死的,你和你的傻儿子、你的小女儿,会有怎样的下场?”
那是她最后的依靠。
林惠茹脸上的表情如墙体剥落,眼神中多了几丝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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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你、你没有证据、你这是污蔑。”她摇头,眼神在闪躲,声音愈发尖锐,“你父亲不会相信你的!”
语言的可信度往往与说话者的地位相关。
下位者百口莫辩,上位者一锤定音。
从前沈庭确实不会相信,甚至还会觉得是二人关系不睦,沈雁归故意编来诋毁林惠茹的。
但今时不同往日。
沈雁归唇角微弯,不言自喻。
林惠茹内心最后一丝光亮,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掐灭。
墨承影又派人过来了,说他那边已经结束,可能过来寻她?
沈雁归闻言起身。
林惠茹护着林家、撑着林家大抵已是本能,她还是挣扎着挡在沈雁归跟前,颤颤哀求。
“你杀了我吧,王妃,放过我弟弟好不好?”
杀了她?
朝中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沈雁归才不会犯蠢,何况这么痛快去死,岂非太便宜她了?
“我说过,不会要你的性命,安远伯是自作孽,罪证确凿,无关私怨。”
儿子、娘家、夫家,从今之后,林惠茹再无支撑,她会在怨恨不甘、惶恐不安中度过余生。
这才是对她最好的惩罚。
离开临水亭,临安不解道:
“小婶婶知道这么多事,为何不早说,要等这么多年再报仇?”
“空口无凭,谁会相信?”
“骗她的呀?!”假话说的那么情真意切,临安差点都信了。
沈雁归微微一笑,三分真,七分假,确实没有实据。
不论如何,她与沈家、与林惠茹的恩怨,就此结束。
沈雁归深呼吸,脑子里浮现景明的脸。
“卿卿。”
松风徐行,抬眼处,墨承影张臂相迎。
玉树临风这个词,仿佛为他量身打造,沈雁归没想到想着他、他便来了,她提了裙摆,朝他快步过去,脚步轻盈。
“夫君。”
国公府的花园很安静,她靠在他胸口,“还以为你在前院等我。”
“想你,便过来了。”
墨承影双臂环紧怀中人,浅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