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夸什么？”
“夸我讲义气。”
“……”
“其实我只对义兄一个人讲义气，要是别的人，我连看都不看一眼呢。”
王默听了这话，不觉颇为感动。
汪直冒着被杀头的危险，都没有说出他的名字，他更不应该利用汪直达到私人目的。
他想了想，说道“义弟，对我这么好，我岂能麻烦？我是想进宫瞧瞧，见见世面，可我不能……”
“义兄。”汪直笑道，“说这话就见外了，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了。”
“什么？”
“义兄到了京城之后，是否听说过‘妖狐夜出’这件事。”
“听说了，怎么？也知道？”
“何止是知道，皇上还叫我秘密查这件事呢。”
王默听了，十分意外。
狐妖之事虽然闹得人心惶惶，但早已惊动了官府，甚至连锦衣卫、东厂、武英堂的人都在暗中调查，汪直虽然是东厂的九公公，但听汪直的口气，皇帝叫汪直查这件事，似乎与东厂无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义弟。”王默说道，“我之前听说过，不但是东厂的九公公，还是东厂‘便衣营’的首领，对吧？”
“对啊。”
“皇上叫查妖狐之事，是不是因为就是东厂的九公公？”
“不是。”
“不是？那是因为什么？”
汪直笑了笑，说道“义兄，知道皇上为什么要让我这个御马监的太监去东厂做九公公吗？”
“为什么？”
“因为东厂出了坏人。”
“出了坏人？”王默愣了愣，暗想，“对于许多人来说，东厂上下个个都是坏人，包括那位从来不收人钱财的前任厂公戴恩。”
“义兄，我知道我这么说可能会想，东厂根本没一个好人。其实东厂的人分两种，一种是真的坏人，一种是假的坏人。”
“什么叫假的坏人？”
“比如说我这种。”汪直笑道，“皇上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所做的事都是得到皇上允许的。”
“义弟。”王默说道，“我知道东厂名声不好，但我不是一般人，知道东厂之中，并非个个都是坏人。只要不故意去害人，就不是坏人。”
“义兄，这么相信我，我更不会瞒了。”汪直说道，“我要告诉一件大秘密。”
“等等！”王默越来越觉得事情古怪，“义弟，老实告诉我，究竟跟皇帝说了什么？”
汪直想了想，突然站起身来，给王默跪了下去。
王默之前可以拉住汪直，但是这次，他没有伸手去拉。
“义兄。”汪直说道，“我虽然没有在皇上面前透露的姓名，但我曾在皇上面前举荐过，说是江湖上独一无二的人物，只要皇上肯重用，胜过所有武林中人。”
“义弟，……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对于皇上来说，江湖上的人都是乱民，若不能加以控制，有朝一日定成大祸。
义兄以前不出名的时候，我没想过这个问题，可现在不一样了，义兄已经是‘江下王’，身份非同小可。就算义兄不找皇上，皇上也会找义兄。”
“皇上为什么要找我？”
“此乃朝廷大计。”
“既然是朝廷大计，怎敢跟我说？不怕皇上砍的头吗？”
“我对皇上忠心耿耿，对义兄一片赤诚，我不想有朝一日看到皇上与义兄起冲突。”
“所以想让我做朝廷的鹰犬，皇上的奴才！”
汪直身体一震，面色微白说道“义兄，武林统一乃大势所趋，真有那么一天的话，我希望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