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绎看了看岑福,问道,“岳溪伤势如何?”
“林大夫说,如明日天亮前能够醒转,性命便无大碍,现下人在医馆,卑职已作了布置,可保安全,”
“好,那便等上一日,明日再作打算,”陆绎说完起身,“时辰不早了,回府,”
此时,袁今夏正躺在床上掰着手指头数数,嘴里还嘟嘟囔囔的,“今日吃了1、2、3、4、5顿了,又有些饿了,”用手轻轻揉了揉圆滚滚的肚子,“宝贝,你猜猜是娘亲贪吃呢,还是你贪吃啊?”
“自然是做娘亲的贪吃,”
袁今夏听得陆绎的声音,侧了头笑呵呵地说道,“大人,您走路都不带声音的吗?”
陆绎也用手去摸袁今夏圆滚滚的肚子,笑着问道,“怎么,又饿了?今日孩儿有没有淘气?”
袁今夏将手覆在陆绎手上,跟随着在腹部轻轻转动,答道,“大人,可淘着呢,”
陆绎另一只手轻轻捏了袁今夏的鼻子,“不是大人,是孩儿淘气,”
“好~”袁今夏拉着长音,“大人就知道吹毛求疵,是宝贝淘气,好了吧?”
“不好,”
“嗯?”袁今夏疑惑地看着陆绎,“大人,哪里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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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傻瓜,你忘记了,我们亲热时,这是我对夫人的专属称呼,怎能随随便便就给了别人?”
“大人,咱们的孩儿哪里是别人?他自然是我们的宝贝,”
“你才是我的宝贝,孩儿便取个名字吧,叫着也容易些,”
袁今夏嘟了嘟嘴,打趣着说,“大人吃醋的样子,真可爱,”
陆绎有些尴尬,低头在袁今夏额头上吻了一下,“夫人不是饿了吗?我们去吃饭,”
“大人就知道打岔儿,对了,大人,白日里,岑福曾匆匆回来一次,说他去了菱云医馆,姨怕我睡眠不好,亲手做了安眠枕,让岑福带了回来,”
陆绎早就瞥见了,笑道,“林姨做的,自然是好的,睡着可是更舒服了?”
“嗯,舒服极了,大人,我不是想说这个,我见岑福急匆忽的样子,定是有任务在身的,莫耽误了就好,”
“夫人也莫要多虑,不过是个小案子,不急在一时,”陆绎想了想,此案无关乎朝廷,扶着袁今夏坐稳后,便一五一十将岳家的事情说了一遍。
“什么?竟有这样的事儿?”袁今夏听罢,忘记自己是个孕妇,“腾”地一下站起来。陆绎吓得慌忙伸手扶住,嗔道,“都是要做娘亲的人了,还毛毛躁躁的?”
“大人,这案子一点难度都没有,很明显,岳溪定是被冤枉的,岳龙辰也定是枉死的,”
“夫人有此高见,为夫定要好好听上一听,不过,夫人说便说,可莫要激动,”
袁今夏起初听得岳溪受了八十杖责,是有些不愤,现下经陆绎一提醒,便将心绪稳了下来,轻轻抚了一下腹部,“乖,是娘亲莽撞了,现下娘亲和爹爹要说一说话,你要乖乖的,”
“大人,岳明生前已是千户之职,按律法他的职位是可以由其子承袭的。岳明有两子,长子八岁,次子尚小,如无意外,长子岳龙辰成年后便可袭任,”
“岳明原配已故,且岳溪和岳龙辰皆由原配所生,按岑福所见,想是那继母对他二人并不待见,横加刁难也应该是有的,”
“岳明殉职不过月余,岳龙辰就暴病身亡,这不蹊跷吗?紧接着岳溪就出了事儿,就更加令人匪夷所思,”
“大人,以我的猜测,岳龙辰定是中毒而死,岳溪也定是被陷害的,”
陆绎笑呵呵地看着陆夫人,问道,“那夫人说说,应何如此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