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鬼鬼祟祟地躲在一个角落里,我当时不晓得他是何人,以为与我是同道中人,还曾一度想弄死他,敢跟我抢生意?”
“接连几天,那人都在暗中蹲在堂子里,但我从未见他偷人出来,我便开始怀疑他的目的不是偷人,果然,半个月后,他便不再来了,我继续干着我的营生,我也发现,那个机灵的小丫头已经适应了堂子里的日子,开始抢饭吃,也出落得更加好看了,堂子里有个做饭的老妈子倒是对她有些偏爱,别人嘛,就跟我一样,都是恶人,动辙踢一脚,那丫头小嘴虽然甜,但也不能幸免,”
“我就偷偷骂,要是毁了这丫头,老子将来卖不上价,便一刀一个杀了你们,当然,我可没杀过人,就是过过嘴瘾,官爷,我偷了人出来卖不假,但可没杀过人,你们把我怎样都行,饶了我婆娘,”
岑福喝道,“继续说,”
“又过了一个月左右,我再次溜进去时,发现那丫头不见了,我就急了,这到手的银子飞了,我就堵住了堂子里做饭那个老妈子,她说那丫头被人领养走了,我当时一听极为愤怒,就放出话,要杀了堂子里的所有人,谁知那堂子的老板当真了,没过几天,就把堂子解散了,奶nai的,断了老子一条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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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福说道,“大人,他说的都是真的,跟当年我找到的那个堂子里的老板说法一致,”
袁今夏抬起手,将瓜皮小帽拿下来,又将头发放下,缓缓向前走到黄图身前,“黄图,你可认得我?”
黄图瞪着眼看了片刻,“你?你是当年那个机灵的小丫头?”
袁今夏没答,转身快速离开了。
陆绎见状,冲岑福使了个眼色,紧接着追了出去。
岑福说道,“这等猪狗不如的东西,害了多少人,杨捕快,帮帮忙吧,”说着岑福和杨岳将黄图卸了下来,两人合力一甩手,将黄图扔进了滚滚的油锅。黄图的婆娘吓得“嗷”一声大叫,竟然当场就吓死了。
“今夏,今夏,”陆绎追上来,一把将人拽住。
“大人当年是如何猜测出我身份的,我不想知道了,虽然我没了小时候的记忆,但我现在明白了,当年祖父遭严家构陷,皇上下令满门抄斩,娘为了保住我,命丫头带我出来看花灯,实际上是想交给我师父,可是当时看花灯的人多,我们被冲散了,我就流落到了堂子里,是这样吧?大人,”
“今夏,当年你们随我下江南时,父亲只告诉我杨捕头可堪用,只说他原本是个锦衣卫,后来如何到了六扇门,这其中的情形父亲却并未告知我,我当时便对杨捕头的身份有所怀疑,我曾试探着与他提起当年之事,他对我敌意很大,似乎极抗拒与我接触,”
“我与大人江南一行,渐生情愫,师父却百般阻挠,甚至对我恶言相加,”
“枫林坳,杨岳做了福建菜肴,说是杨捕头喜爱的,我便加重了怀疑,尤其林大夫问杨岳的话,更加令我琢磨不定,于是,我便遣人暗中对杨捕头做了调查,才知道他与林荷的过往,只是当时我并不知道林荷就是你的娘亲,”
“姨说,当时她一直怀疑我就是她姐姐的女儿,也曾多次试探我,”
“杨捕头违制闯入夏府救你娘亲,按理无可饶恕,必是死罪,但父亲欣赏他的才能和为人,强行找了借口留下他的一条命,但惩罚却不能少,他因此伤了一条腿,当日夏家被灭门,却唯独少了夏府的千金,”
“于是师父便到了六扇门,其实是想借官家的身份查找我的下落,”
“是,杨捕头求了父亲,父亲通过关系将他送进了六扇门,刚刚黄图说的暗中潜进堂子的人应该就是杨捕头,他确定是你之后,便想方设法与你现在的娘亲接触,让她领养了你,他希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