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不明白的是……在这种时候除掉摄政王府的奸细,是否会……”
“这是老爷睡前就交代好的,照办就是。”
“是……”
范浮往旁边瞥了一眼,见两个亲信侍卫正面露不解。
“主子交代了两件事,第一件已经办完了,至于第二件……”
“把府门打开,西街上巡查的士卒已被散开,等人进来后,听我的命令。”
“敢问大人……是什么人?”
“你不必知道……我已让人去……”
话音未落,脚步声匆匆响起,有侍卫从前堂奔来。
“大人…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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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遏必隆自出乾清宫后一夜未眠。
天光才刚亮起时,他走进了太医署。
面前,正是图赖一双同样疲惫的眼神。
“事情成了?”
遏必隆点了点头,低眼看了一遍他的伤势。
图赖接着道:“你到此而来……是陛下已接手了?”
“嗯,我来交代几句,时间不多。”
图赖盯着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忍痛长叹一声,道:“是为让我离京?什么时候?”
“陛下的意思是……明日启程……”遏必隆道:“牵扯此事之人,要么连根拔起,要么限期离京。”
“你昨夜杀了多少人?”
“不多。”遏必隆道:“按照细作的轨迹,西城门,玉河桥,会馆,銮仪署,乃至宫中……”
“可仍然有许多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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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去他们入京的痕迹就行,亦真亦假,多尔衮回京后才最不好查。”
“伊尔登和你这两个近臣呢?怎么办?”
“伊尔登自愿挡在前面,我明日会带队出使山西……”
“山西?”
“是,山西战事……多尔衮已攻破平型关,陛下令我前去,一则传令郑亲王复爵一事,二则,估量亲征大军归京时日……”
图赖听到此,却还是不放心,强撑着身子立起来,又道:“我们这些人可以选择离京规避多尔衮,可那边呢?宁完我,多铎不会这般……”
“放心,宁完我失了那封秘旨之后,已被陛下捏住了,真正重要的是多铎。”
“怎么?”
遏必隆忽然道:“多铎得了天花,病入膏肓,成不了事了……
他昨夜也在宫中昏倒了,此时正在太医署……我来此,没有去见他,而是先来见了你,你可明白?”
图赖沉吟许久,终于吐出了一词。
“软禁?”
遏必隆再次点头,心想这人跟着范文程久了,心智果然通透了些。
“他既选择入宫,就该想到这些,太医署如今已被我控制住,陛下既大度放他回去,他也断不会再有机会出府邸了……”
“是啊,这两日被引进宫中的这些人斗的你死我活,都以为自己是赢家,且不知,一进来这紫禁城,到底是谁说了算……”
话说到这,图赖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最后问道:“范老匹夫呢?陛下让我与他去哪?”
“陛下的最后一道命令……他要留在这。”
图赖突然一愣。
遏必隆接着道:“最后宫中流窜的细作还未解决,陛下的意思……是他引来进,便由他去除……”
“你……昨夜竟是没杀掉他们?”
“自然没有。”遏必隆道:“昨夜太乱了,而陛下也是在趁乱火中取栗,这才毁了内阁,哪有功夫注意他们?”
“人去哪了?”
“不知道,管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