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一吻，直到程言双颊憋得通红，多托雷才松开他。
“清醒了吗？”
程言两眼发懵，呆呆的模样一眼就让人看出他尚未清醒。
多托雷捏着他的下巴，左右转动看他脸色。
“你喝了多少？”
程言却像是猛然回神，拽住多托雷的手，用力跟他十指紧扣，润红的舌头舔了舔唇瓣，食髓知味般地，直直看着多托雷微肿的唇。
“再亲一个好不好？你有老婆了，以后我不能随便找你了，你再亲我一下好不好？”
说着就要凑上去，嘴张得大大的，那架势仿佛不是在求吻，而是要把多托雷一口吃下去。
唇缝处的柔软炙热，多托雷有些头疼地抬手擦掉程言眼睫上沾的泪。
程言对他的反应，让他心里产生了难得的熨帖之情，虽然这个误会有些大，但至少，程言的反应说明他很在意自己。
红眸偏转，落在那散落满地的精致信封上。
他当真每日都写给自己一封吗……
思维片刻的转移都被程言察觉到，舌尖被不轻不重咬一下，多托雷视线挪到程言脸上，却见程言委屈地松开口。
唇瓣泛着湿润的红，程言眼中带着浓浓的委屈。
“赞赞，你不专心，我们都偷情了，你还不专心，待会儿你老婆过来把我打走，你就见不到我了。”
多托雷实在受不了这扎耳朵的称呼了，掐住程言脸颊，重重在他唇上咬一下。
“我没有老婆。”
程言被亲得后仰，表情愣怔片刻后扁着嘴拽多托雷袖口。
“骗人，我看到了，你们两个走在一起，还抱着孩子，你们才是一家三口，我是多余的那个。”
“你看到孩子的长相了吗？”多托雷摩挲着程言的脸。
程言把脸颊凑到多托雷手心，眼泪又要掉下来。
“没看到，我才不要看，赞赞的孩子一定很可爱，可是我是男人，我没有办法跟赞赞有孩子。”
多托雷把程言的脑袋按进胸口，唇瓣凑到他耳边，声音低沉。
“那就是你的孩子。”是你和我的孩子。
所以，摆脱那些跟你有纠缠的人，这辈子只和我在一起。
程言抬起头，泪眼婆娑的。
“赞赞你要离婚了吗？可你老婆和孩子是无辜的，我……我有钱，我把我的钱都给她，只要你跟我走就好了，你问问她同不同意好不好？”
多托雷闭了闭眼，按着人直接塞进被子。
他解释了半天，结果程言心里还是认为他已经有老婆和孩子。
果然跟桑多涅那家伙走在一处就不会有好事发生，程言哭这么久，明日起还不知会如何难受。
转身出门，多托雷准备打水给程言擦脸。
门刚合上片刻，一个脑袋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屋里。
达达利亚屏住呼吸，看着躺在床上陷入沉睡的人。
“好家伙，哪儿你都敢去啊，看在你请我喝酒的份上，我就帮你一次。”
顺着直觉找到这里，达达利亚发现了一杯倒后逃窜的程言。
心下疑惑为何程言能躺在这里没被人抓起来，可时间由不得达达利亚思考了。
架着人从窗户翻出去，趁着夜色悄无声息带走程言。
打水回到房内的多托雷，看着空空如也的床，攥紧了手中的帕子。
如果不是散落一地的信件还在，他几乎以为自己是做了个荒唐的梦。
“居然敢就这么跑了……”
帕子被重重甩下，多托雷转身欲出门，余光瞥到地面的信，心像是被钩子勾住，腿再也迈不开。
弯身捡起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