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梭,很快十八年过去。 又是一年的寒冬。 北风呼啸,冷冽如刀。 一处老式四合院的庭院里,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跪在一个脸上有刀疤的中年人面前。 旁边还站着一对冷漠的中年夫妇。 “棒梗,小当,你们不能这么对待我,这些年我拼命挣钱,给你们买了房子、铺子、车子,现在老了,你们把我赶出去,我怎么活呀……” 傻柱话没说完,就被棒梗一脚踢开。 “老东西,废什么话,我对你够客气的了,你不要不知好歹!” 棒梗满脸怨毒的骂道:“当年要不是你这个老王八蛋没本事,老子用得着蹲了整整十七年苦窑吗!” “你踏马的知道老子这十七年是怎么过的吗!” “你又知道老子在里面受了怎样的屈辱吗?” “你挣的钱就当补偿我这些年遭的罪!” 傻柱被踢了一脚,差点岔了气,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好久才挣扎的坐起来,哆嗦着嘴唇解释道: “不能怪我呀,这些年我怕你在里面吃苦和受欺负,经常给你送钱和东西,从没间断过。” “而且当年我已经尽力了,要不是我去求大领导,你早就被枪毙了。” “尽力个屁!你还敢跟老子算账!我艹!赶快在老子面前消失!” 棒梗上前粗暴的将傻柱的踢翻。 傻柱爬起来,老泪纵横的朝屋里喊道:“淮如,淮如,你难道真的这么狠心吗?人得讲良心呐!” “我一辈子给你们贾家当牛做马,为了你们你们众叛亲离,如今老了不中用了,你们赶我出去,这不是赶绝我吗?” “淮如,你说句话呀,呜呜……” 屋内,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妪坐在炕上,背对着窗户,对外面发生的事充耳不闻。 “你别喊了,我妈自从我哥回来后耳朵就聋了,她听不到你说什么。” 小当双手抱胸,冷冰冰道:“你已经跟我妈离了婚,跟我们家也没关系了,再赖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你识趣点,大家好聚好散,别闹得双方不愉快,否则对你没好处。” 小当的话如同一把把刀子,割的傻柱心口生疼。 这还是那个他从小心疼的乖女儿吗? 她不是一向挺孝顺自己的吗? 可是自从自己签字把财产都分给他们兄妹俩后,他们就变得非常陌生。 “你们骗了我呀,当初签字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们保证会孝顺我,给我养老送终……” “傻爸,我再叫你一声傻爸,算我们求你了。” “你不是从小最疼我跟我哥吗,我们提什么无理的要求你都会答应。” “既然如此,你就好事做到底,痛痛快快的离开我们家,不要让我们为难。” “你现在老了,成了我们的负担,你要是真心疼我们,就应该自动离开这里,不要再连累我们。” 傻柱听了小当绝情的话,一颗心坠落了冰窟当中,遍体生寒。 “哥,你快把他赶走,让邻居们听到了,还不知说我们什么闲话呢。” 棒梗闻言,就要上前强行把傻柱拖出去。 就在此时。 屋内传来了一声咳嗽。 小当和棒梗兄妹俩对视一眼,示意小当的丈夫看着傻柱,两人回到了屋里。 傻柱听出这是秦淮茹的咳嗽声,心里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妈,怎么了?你不是答应了吗?不会心软了想反悔吧?”小当进屋,不悦的问道。 棒梗盯着秦淮茹,面色阴狠道:“妈,傻柱欺负了你这么多年,你不会真对他产生了感情了吧?” “我告诉你,我这辈子只有一个爸,那就是贾东旭!” “你百年之后,也只能跟他合葬在一起!” 秦淮茹抬起布满皱纹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