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不说话,这其中的门道非是他们这样的普通人可以想到的。
而他能提点到谢文文到这里,不过是鉴于他一片赤诚之心罢了,其余的就要他自己去摸索了。
“难不成是有人在借着苄安的大旱为非作歹?他们妄想用苄安躲过世人的眼?”谢文文能想到的只有这一个可能,他们知道,苄安在拿女人献祭,而为了一己私利便做上了这样的勾当,为了不叫人发现,于是利用苄安做障眼法。
苄安已经够苦了,他们想要少女做祭品的心情他能明白,或许人已经麻木,可不会多造一分杀孽,毕竟,对他们来说,对祭品的要求还是很高的,可根据当地人提供的线索来看,失踪的女子们并非局限于十三岁左右的年龄段,根本不是苄安需要的祭品。
谢文文像是陷入了一条死胡同里,不得解。忽然间,他抬起头眼神犀利的看着掌柜质问:
“你为什么要提及北境?”北境,对他来说,是一个禁忌之地,他想忽略都很难。
他想不明白的是,掌柜的为何要拿北境做切入点,要想说苄安大旱,便直说苄安便是,而他却要绕到北境上,究竟是为了什么?总不能是无话可说,信口胡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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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看他如此紧张,哑了声道:
“我看你老是在打听这些车队,心想给你指个方向呢,省得你钻牛角尖。你可能不知道吧,这些车队,有一半多的都是从北境过来的。”
这番话的意味说得叫人想入非非了。
谢文文狐疑的看着他,北境疆域辽阔,人员复杂,当地的百姓们有经商的有参军的,和耕种的,而这些经商的人不过是途经此地,又有什么地方值得被人怀疑。
“这不是很正常吗?此地是为南北东西的枢纽,北境的人来行商经过贵地有何异议?”
怎可因为人员多是从一个地方来的就怀疑到北境身上?这不是欲加之罪嘛。
掌柜的听出了他话音里的质问,有些莫名其妙道:“只是好心提醒你,或许你可以把矛头指向北境而不是一味的当无头苍蝇。”
此话有冒犯到谢文文,纵然他再怎么对北境讳莫如深,可也容不得有人质疑北境。
这句话也幸得是他们之间随便流传,可要是在前庭官场里,第二日就能叫游京的监察差使去北境暗查了。
谢文文突然就变了性情,仿若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他带着一股恼怒道:
“北境王军为国尽忠,固守江山城池,就是怀疑我自己,我也不会怀疑北境!”
谢文文红着眼宣誓着自己的立场,也是在告诉别人,北境上下通正,绝不姑息养奸,更不会自己烂了根!
掌柜的被他这么一通说教,有些不知所措。
他算是小瞧了谢文文,只以为是个性子绵软的少年,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气性,他不过是把矛头指向了北境而已,也是有所怀疑,好心提醒他这个线索,可怎地就如此激动了。
那北境满地英豪,他也有所耳闻,他也不是疑心整个北境,要是有北境个别的心术不正之人打着北境的幌子为非作歹,也难保如此。
他给谢文文的气性气得吹胡子瞪眼的。
“嘿!还是个脾气大的小子,这么相信北境?说一两句就炸了?”
谢文文不搭理他,脑子里全然是此事牵扯上北境的事,他离开北境太久,根本不知道如今的北境怎么样了,更不可能知道北境还是不是他记忆里的好地方,可是,他还是坚信,北境一定什么都没变,更不可能为非作歹,做出这样损人利己的事情。
掌柜的把自己的算盘拖回来,看样子是要重操旧业了,不再跟谢文文闲聊。
“罢了罢了,原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