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谢氏带来的麻烦有多大。”
谢文文一通义正词严的说教,叫谢敬丰一时间心神恍惚,除却谢文文,已经很久都没有人在他面前这么一大道理的说辞了。不过,他说的很对,如果当真有人在北境的地盘上为非作歹,谢氏无论如何都不能袖手旁观,他虽然不涉政事,但也绝非等闲之辈,他把公私分的清清楚楚,从而也才会如此我行我素。
只是,让他想不明白的是,谢文文是什么人,为何要跟他说起这些?难不成是哪里来的小钦差?微服私访来了?所以才这么管他北境的闲事。
“你会这么好心?”鉴于他对谢文文的认知,他并不怎么信任他的言行。他宁愿相信他是有所图谋,也不觉得他是真的大发善心为了别人着想。如果真算起来,这满月楼可牵连甚广,就说刚才跟他争执的朱大户,堂堂皇商,身份可不低,已经牵扯到的不只是商行了更是朝廷,还不说,楼上和他这一楼里的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那些藏头藏尾的何方神圣,岂是他一个平民可以奈何得了的?既然他奈何不了,为何又要插上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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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谢文文笑的很是恬静,眉眼里带着一股惬意,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谢敬丰见了,不禁失了神。
长兄虽然是个温和的人,但给人的感觉总是强势的,毕竟,作为上位者,时间久了,言行举止里都不经意间流露出他的不怒自威。
长兄是一个跟父王很相似的人,未来,长兄就是父王那样的人。
说一不二、杀伐果断。
而如今见了谢文文,不知怎地,他甚喜之,不是喜好他的人,而是喜好他给人的感觉,似乎在他面前,周遭都是旷野,一派轻松惬意,没有在王府众人面前的压迫。
谢敬丰舒了口气,回过神来时仍旧有些恍惚,只闻谢文文道:
“我是好人不行?”
……
这回轮到谢敬丰无语。
谢文文是不是好人很难说,但冲着他不计前嫌救了自己一命来说,他的确不算是个恶人,虽然就是话多了点,但却算不得是坏心,如今还能为了大局着想,更是难得,但唯一不能肯定的是他的目的,所以,好不好另当别论。
见着谢敬丰一副我正在认真思考的模样,谢文文失笑,“好了,不逗你了,我真有个妹妹失踪了。”
这会儿谢文文的神色就不见得有多随意了,相反的带上了沉重与认真。谢敬丰不认为他会在一件事上矢口否认两次,所以,这次他选择了期期艾艾的相信一点儿。
“那、需要我帮你吗?我手底下有人,也能叫我兄长帮你找。”
他们谢氏在北境说是只手遮天都不为过,所以,在他看来,帮他寻人,是件很容易的事情,总不至于叫他麻烦上王令嗣。
原本以为谢文文会感激涕零的答应下来,可没想到人却连思量都没有思量一分就拒绝了。
“别了,欠的人情债难还,我自己想主意。”
谢敬丰生气的瞪着他,就为了不欠他人情就不接受他的帮忙?那他为什么还要让王令嗣帮忙?难道欠王令嗣的人情就不用还了?
“你瞧不上我啊?我又没说叫你还!”谢敬丰是真的生气了抱着胳膊扭过头去不看他,一副我正在生气中不要搭理我的态度。
谢敬丰一生气,就谁都不搭理,谢文文也不安抚,就任由气氛变得冷凝。然而,除却他们这边气氛如此僵硬,别处就是一派欢天喜地,本就是享乐的地儿,来了这里也没人装假正经,该搂的姑娘要搂,该喝的酒要喝。
隔间的听着就尤为纵情欢乐,有人嬉笑,碰到了酒瓶,叮叮当当的摔了一地,男女调笑的声音这会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