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罢了,可要死要活,如今都尚且无法预见。
谢敬丰目睹着他兄长的沉默,心中团着一腔怒火。
他忍不住朝他怒视:“你别不说话!你去救他啊!”
谢敬捷收敛了脸上的神色,冷然道:
“丰哥儿,你我身为谢氏子弟,如今肩上承担的何止只是一人的性命。如今宁州是何局面你也清楚,此时,我们当以大局为重,我想你应该明白,此刻不是我们主动动手的时机,也无法因为一人而牺牲我们所有人的日夜布局。”
听着他大义凛然要他大局为重的话,谢敬丰僵住,他只觉得自己血液都是冷的,全身都在逐渐冷却。
他从来都知道他的兄长不会因为任何的人或者事而冲动,他这样的人最在乎的是最终的结果,如果要牺牲一人换取数以万计的人的性命,他的兄长不会有任何的迟疑,可如今,出事的人不是其他什么人,那是谢文文啊,要他怎么以大局为重?他重不了。
他止住了哭腔,他严肃而又郑重的说:
“我不管,我不听,都这个时候了还管什么大局为重!必须要去救他,他要是出事了我怎么办!”到了最后,他似是要耍赖,缠着谢敬捷一定要点头答应。
而谢敬捷岂会在这个关头纵然他蛮横下去,饶是他如何的胡搅蛮缠他都过分的冷静,要他答应此时出兵救一个不相干的人是不可能的。
他从他怀里抽出自己的胳膊,推开他,不耐道:
“你先出去,我还有军务。”
谢敬丰不肯,他揪着他的袖子不肯走,他哭的泪流满面,急的差点原地跺脚。
“兄长,大哥,我求你了,救救他吧,我求你了。”
他把眼泪鼻涕都糊了他一袖子,叫原本冷眼旁观不想去干涉他们的百里长洲都不禁为之动容,但他不会帮谢敬丰劝说谢敬捷的,因为百里长洲和谢敬捷是一类人,从来不会因为小事而耽搁大事,因小失大于他们来说是最大的失败。
他拉着谢敬丰,挟带着他要往外走,不让他继续干扰谢敬捷,这时候谢敬捷看着虽十分平静,可熟悉他的百里长洲知道他心里已经耐不住烦了,不过是因为面前的人是谢敬丰罢了,要是换了其他人,都要撵出去了。
“好了丰哥儿了,此事得需从长计议,你先出去,我们会商量如何救出你那朋友的。”
谢敬丰在他怀里挣扎,他不要走,他要是走了,就没有人救谢文文了。
他深知他们的秉性,他才知道自己一旦离开,就失去了拯救谢文文最佳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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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唯有在此时劝服他们,让他们改变心意,不然待他们从长计议后一切都会晚了。
“为什么要从长计议,现在就可以去,现在去救他还来得及,要是晚了就真的晚了!”
百里长洲把他圈在怀里,耐着性子的哄他,可说是哄,也是试图在用他的道理去说服他。
“丰哥儿,你冷静,你也知道,我们不可能为了一个不想干的人让我们多年来的计划白白付诸东流,所以你给我们时间好好想想。”
怀里的人静默了一瞬,但须臾就好似点着的鞭炮一般炸了。
百里长洲没想到他一句话就彻底的激怒了谢敬丰,原本他还能好声好气的求着他兄长,可此时,百里长洲的一声不相干把他彻底激怒。
他几乎是用了蛮力的从百里长洲怀里挣脱,他回头瞪着百里长洲,眼眶里带着怨恨,与血红,这一刻把他的怨怒极力的发泄了出来。
“不相干!什么是不相干!他怎么会是不相干!”
“他是为了我才被抓的!他说他是谢敬丰,他愿意跟他们走,他把我锁在柜子里,他明明知道他即将面对的是什么,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