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看出,谢文文对谢敬捷的态度要冷淡的多,可分明按照道理来说谢文文要与谢敬捷的关系要亲近的多,况且,他也从百里长洲那听来过,谢敬捷还是十分在意他的,他消失的这段时日,谢敬捷不惜派出众多兵力众里寻他。饶是王令嗣此次带着谢文文遁逃,也是他授意的,虽然明面上给人一种不近人情的武断,可也为谢文文打算了。
如果谢文文是代替了谢敬捷入京,无论是站在兄长还是受益人的角度来说,谢敬捷对谢文文心怀歉疚理所应当,但谢文文对谢敬捷的态度就匪夷所思。他认识的谢文文并非是个不明事理之人,在谢敬捷出事的情况下,由他入京也是万般无奈,他许也不会当真因为代替兄长受过而耿耿于怀至今不肯释怀,至于在游京受过的艰辛,他可能是真的愤恨,或许也是真的怨过谢氏,可从谢文文的口中,他得知的真相远远不止如此。
然他的一番话却叫小茶发出冷笑,如果他能站在小茶面前来,定然可以看到她眼中的寒霜,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刀子。
“代替?你以为的代替是什么?”
“世人都说,谢敬捷当年堕马伤腿,或许半身不遂,才不能以伤残之躯去游京伴学,是而才换了次子前去。”当然,他也早就听说过,这世子堕马伤残可能有弄虚作假, 不过,在众多的事实面前也不过是以讹传讹,恶意揣度罢了。
至于谢敬捷究竟有没有残疾,或许当年的确是伤了,可如今不也是照样恢复如初了吗。
小茶差点笑了。白行云所说的确就是当年世人已知的真相,是谢氏告诉众人的事实,可其中几斤的真几两的假,还真不够人去揣度的。
有时候,听到这些,小茶都以为是他们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是啊,世人都知道的事实,早已经成为了毋庸置疑的事实,真正的真相早已经随着时间被淹没。
如果这就是真相,倒也挺好,可总是事违人愿。
如果当年的真相就只是谢敬捷伤腿,谢文文担起重任代替兄长入京,那么谢文文就是能够保护他兄长的小英雄,是可以在危难之中承担起谢氏的那根不输于他兄长的脊梁。那么,谢文文不管是在游京受尽多少磨难,他肯定依旧会砥砺前行,不会丢了谢氏的脸,不会因此对谢氏因怨生恨。
要知道,他当初答应代替谢敬捷入京的时候,他就说过了,他也要做个小男子汉,做个可以承担起谢氏王府的那个人,让父母不再郁郁寡欢,让王府不再被灰暗笼罩,他能做到那个拨开云雾的人。
他可以还小,但会长大,他可以任性,但会顾全大局。
如果,这就是真实,那么,结局一定不同。
如果,事实就那么简单,是他们亲眼所见,一定不会走到如今相见不识的地步。
“你看见的世子像个患过腿疾的人吗?”这句话不像是在反问,夹带着一股不屑,白行云摸不准她的态度,沉吟道:
“他们说的是有神医妙手回春。”
其实,说到这里的时候白行云自己都不怎么信那些传言了,如果当真就是谢氏放出去的消息那样,何来小茶如此锐利的态度,何来如今谢文文对谢氏的敬而远之。
这样的话小茶也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但到了如今,她还是很难自欺欺人。
讥笑从喉咙里发出,小茶俏丽的脸上布满阴霾。“呵呵,妙手回春,如果当真是妙手回春就好了,或许,他心里也好受些,而不是郁郁至今、心如死灰。”
谢敬敏这一生,在没有遇到她之前,其实过的都很幸福,许是年纪还小吧,无忧无虑,可自从她在他身边开始,她看到的谢敬敏就没有多少快乐了,北境王总是会因为他没有世子的学问好而苛责他,书塾的先生也总爱拿他跟世子比较,实在叫人讨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