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定然不会放过幽王府。”
喻斌极为聪明,开口说道:“恩师需徒儿如何办,徒儿这便去。”
“你带着季元思,加上阿卓,你们三人负责,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暗中去办,任何方法,任何手段,可以动用任何资源,我要从柳锦芬的口中知道,国子监到底是否真的有把柄,这把柄,又是否和我爹有关,如果真的不是空穴来风,他们又要怎么对付我幽王府!”
“是。”
喻斌对季元思打了个眼色,二人离开了。
院门再次被关严,齐烨长叹了一声:“旺仔,你说…可能吗?”
旺仔张了张嘴,坐在了齐烨对面,没吭声。
“刚才你犹豫了一下,对吗。”
“是,小的犹豫了一下。”
“那就是说,可能?”
“小的不知该如何说。”
齐烨苦笑了一声,按照柳锦芬的说法,老爹出问题了,并且把柄在国子监手中。
那么试想一下,幽王府,一个异姓王,一个为国朝立下汗马功劳的世子,父子二人会在什么情况下垮台?
答案不言而喻,谋反!
“咱爹戎马大半生,说来可笑,有了我之后,爹一直在军营之中,让外界照顾我,因此关于爹在军中的事我并非很了解,每次你、季渃嫣以及其他人和我说咱爹多厉害,我总是很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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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从不与您提及战阵杀伐。”
“我这个当亲儿子的,都没外人了解咱爹。”
齐烨自嘲一笑:“刚才为什么犹豫,真的有这种可能,对吗。”
“是,有。”
旺仔再无犹豫之色:“当初在京中,您受了许多委屈,不知多少人想要欺辱您,若是老爷知晓了,必会愤怒,您是老爷逆鳞。”
“可现在没这种情况了啊,想要欺辱我的那些人,都在京兆府地牢之中撅着呢,之后我就去南地了,去了南关,去了山林,满载荣誉而归,我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别人怎么敢欺负我。”
“这便是小的担忧的缘故,老爷不在乎您立下多少功劳,在乎的,在乎的应是您不应如老爷那般在战阵上几经生死立下功劳,孙管家曾和小的说过,老爷离京时入过宫,管家猜测,老爷应是将您托付给了宫中,按老爷的性子,只想让您平平安安的吃喝玩乐,而不是如老爷那般踏上战阵。”
“你是说…”齐烨瞳孔猛地一缩:“咱爹认为宫中食言了,非但没照顾好我,反而让我如咱爹当年那般,在战阵上打打杀杀?”
旺仔点了点头,如果齐怀武密谋造反的话,只可能因为这一种原因。
齐烨陷入了沉默,一时之间,心乱如麻。
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换位思考,如果有一天自己有了儿子,儿子逐渐长大成人,他也不希望儿子如自己一般整天打打杀杀,只要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就好。
自己奋斗、努力、舍生忘死,为的是什么,不谈所谓的“大家”,光说小家,为的不就是后代衣食无忧吃喝不愁吗。
如果有一天他再踏上战阵,成为一方统帅,放弃了所有的应得的美好与安逸,对宫中只有一个要求,对或许已经成为了皇帝的小二只有一个要求,无非就是让康骁照顾好自己的后代。
结果突然有一天,成为一方统帅的自己,得知了自己最宠爱的儿子,唯一的独子,不但陷入了京中的权利争夺,还成了软柿子谁都能捏一下,这也就罢了,更要如同当初的自己一样,踏上战阵,几经生死,无数次险些丧命,那么自己定然会愤怒,愤怒到无以复加。
“是啊,如果是我的话,我也忍不了。”
齐烨长叹了一声:“诺言就是诺言,一家老